南凛然洗脱了嫌疑又怎么样,楚竟捷已经出任市长,南凛然自然不可能回去继续任职。降职?那说不定下一次就不是贪污公款这么简单了。实在不行,回南氏啊?可是据他查到的消息,南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在顾欣手里,南凛然一点股份没有,回去南氏难道给顾欣打工?这显然也是不可能。 南昱突然离开南都,南羽又不是南凛然的亲生女儿,顾欣和南凛然关系一向不好,南凛然闲赋在家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洗脱了贪污公款案的嫌疑,也逃不过下一次的栽赃诬陷,毕竟是政客,之前工作过程中难免有一些小瑕疵,如果有人将那些瑕疵放大,下一次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事,照目前情况来看,看守所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那,南先生心甘情愿被诬陷?”普宁试探『性』的问。 南宫陌转身往车的方向走,不以为意的丢下一句:“你也认为他是被诬陷的?” 普宁站在原地想了想,提起步子追上去不解的问道:“难道,南先生不是被冤枉的吗?” 南宫陌不答话,率先上了后座,普宁立马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看守所。路上南宫陌闭目养神,普宁从内后视镜打量南宫陌好几次,欲言又止。南宫陌和南凛然在看守所的对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南宫陌如此模拟两可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子一路往前,通往紫檀路的的事情,只是他们之前都误以为是南宫沛儿刚回来和他们有了距离只是不习惯。 南宫陌又想起伊唇曾经告诉他的话,伊唇说,一个从小渴望回家的孩子其实很容易被满足的,根本不会因为十几年的陌生而选择不作为,漠视来自家人最情真意切的关爱。那时候他只顾及到伊唇是不是想要一个家,现在想来那时候伊唇旁敲侧击的就是南宫沛儿很有可能生病的事情。 南宫陌懊恼的抬起左手捏了捏太阳『穴』,语气有些疲倦,“是我忽略沛儿了。” “不。”南宫洵摇头,沉声开口道:“是我们都被常规的思维局限了,以为沛儿沉默不语只是因为不习惯这个家,如果我们打破这个局限思维就会知道,沛儿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又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呢?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一个人又怎么会隐忍不发,苛待自己呢?” 南宫洵这话说的极其隐晦,南宫陌却是听明白了。这话说的是南宫沛儿实际上又不是南宫沛儿,而是身在局里面的每个人,不管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那一定是出于某一种目的。没有人平白无故的会去做一件事情。 这就如同饿了就会吃饭,渴了就会喝水一样,总是有目的『性』的,或者有一个刺激源让一个人做了某件事情。 就如同南宫沛儿为什么会患自闭症,南昱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消失,南凛然为什么涉嫌贪污,伊唇为什么去江北又为什么选择和花荆魑魅二人同归于尽,这些事情都有那么一个契机,也有一个刺激源。 这样一来,他和洛千熙算计伊氏,很有可能伊觉就会玩计中计反过来算计他们。南宫陌看着南宫洵的眸光深了深,虽然南宫洵之前是当兵的,这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可是不半输给常年在商场斡旋的人,南宫陌眯起眼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南凛然的事情看似和南宫陌没关系,实际上有莫大的关系,只要南宫陌解决好他这边的事情,南凛然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所以南凛然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指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自己匿名举报自己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款,既能从南都市的政局退出来,如今被拘留又无形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当初楚竟捷自行停职配合调查目的就是为了让『政府』返聘南凛然回去,至于回去的目的当然是替别人消灾挡祸,如今南凛然自己举报自己,反贪局要找南凛然贪污公款的证据那就是遥遥无期,南凛然就会一直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