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玉凝不在,手机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伊唇笑了一下,她不想过问别人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她和玉凝冷战她更不想管,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担心。 拿起玉凝的手机,翻开通讯录,里面就一个号码,只有她伊唇的号码。顿时苦笑,这年头这样的傻子还真少,万一她不接电话呢?突然,她心里的气都烟消云散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穆克的号码拨过去。 “伊唇?”对方的语气有些惊讶。 “玉凝找过你吗?”伊唇问。 “没有。” “哦,那我挂了。”伊唇果断的挂了电话。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时央,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她还是想问问。 “喂……”对面是懒洋洋的声音,像是睡意朦侬。 “喂,是我。” “伊唇,有事吗?”对方一点不惊讶,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但是她却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时央。 “玉凝……” “别担心了,早点睡吧。她今天去找南昱,两人差点打起来了。现在,估计和南昱一起,她不会有事的。” 玉凝找南昱?不可能啊?他们不是刚刚才从皇家酒楼离开吗?突然间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哦。打扰了。” “知道就赶紧挂了电话,我困得很。”时央并没有生气,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瞬间懒洋洋的时央恢复正常。 “装的还挺像的。”对面的上官云爵笑着打趣了一句。 “谢谢夸奖。”时央得意的说了一句话,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喝完。 第二天伊唇回学校,一切都跟往常一样。玉凝比她先到学校,一直在楼梯口等她。伊唇本想不理她就进教室,可是她手上的白『色』纱布是那样的醒目,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怎么回事?”伊唇两步跨上六级台阶,看着玉凝的手问一脸平静的问。 “你不生气了?”玉凝不答话却是小心翼翼看着伊唇问。 “你脑子里装的是黄泥巴?一个人去找人算什么帐?”伊唇冷冷的看着玉凝,语气生硬,突然间有一种悲凉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不疼,你不生气就好了。”玉凝脸上笑容灿烂,一扫之前阴郁低沉,似乎也忘了昨天的事情。 伊唇白了她一眼“这伤谁弄的?” 玉凝低着头,正想着怎么跟伊唇撒个谎让她绕过这件事伊唇的声音就再一次传来“别想撒谎。” “是……”玉凝迟疑了一下。 “不错啊,今天还能来上课。”玉凝的话被打断,循声看去,整个南高敢不穿校服的就宫沫一个人。 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丸子头,脸颊两边有几缕短发丝垂下,好看的眉眼和温润的嘴唇,耳朵上带着两个大大的铂金圆圈耳环,一件黑『色』铆钉皮衣,白『色』的修身打底裤,黑『色』流苏矮靴。 整个人看上去高挑出众又有气质。不得不承认,宫沫非常漂亮,整个外表毫无瑕疵的完美。 “这伤她弄的?”伊唇眯着眼,瞥了一眼宫沫又看着玉凝,那目光锐利而又精明让玉凝无法否认,虽然她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 但是,这里是南都,她懂,她只能忍下来,昨天南昱看见了,也只是冷冷的警告宫沫,并没有什么为她出头的意思。 宫沫这样的人,他们惹不起,也不能惹,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哪一个高官富家不是有利益牵扯的。 “怎么,你要为她出头?”宫沫扬了扬下巴,一脸挑衅。 伊唇静静的看着宫沫,她和宫沫说起来除了说过几次话并没有什么交集,偶尔在楼道里碰见,也不会打招呼。 她们都想平静的度过三年,别人却不让她们如意。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并不会如一般的规律发展,很多时候人也都会变得身不由己。 伊唇走到宫沫面前,身高一样的她们就这么看着对方,好似战火一触即发。 “别想着动手,你打不过我。”宫沫轻哧的一声,一脸挑衅。 伊唇当然知道,南都一直都传说宫沫高一的时候把高三一个一米八的壮男生愣是五分钟给人弄趴下了,跟她打她纯属找虐。伊唇扯开嘴角,笑的张扬有肆意“我不敢打你,不代表别人也不敢。” “准备找帮手?我等着你。”宫沫笑的越发古灵精怪和灿烂“伊小四,十一年过去了,除了脾气你还真没什么长进“推开伊唇从她身边走过,宫沫走到玉凝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语气似乎有些不屑“她这么为你出头,要是知道你做的事……呵。”宫沫冷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玉凝和伊唇都能听见。 伊唇一脸凝重挑眉看着玉凝,宫沫的话无疑告诉了她,玉凝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件事和伊唇有莫大的干系。 这让她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又起了波澜,不是她不接受别人的沉默,也不是她对别人不对她坦白而心生不满,只是,她觉得离开了白水镇到这里和玉凝住在一起,至少她们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到不了敌对的地步。 可是如今零零散散的,不管是玉凝自己耍点小手段还是被人利用也好,对她伊唇来说确实招惹了不少麻烦事情,尽管最终源头怪不到玉凝头上可是身边一颗棉里针一会儿戳一下着实让人心生厌烦。 “伊唇,我……”玉凝上前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无从说起。 “想好怎么说了再来跟我说吧。”伊唇平静的表情,冷淡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没有准备好,换来的就只有支离破碎,倒不如等她想好怎么说了再说也不迟,至少她选择隐瞒还会给她一个好的解释,如果能让她接受她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否则就不是算了这么简单了。 玉凝回到教室,宫沫就坐在她左手边的后一个位置,云越坐她前面,南昱成了她的同桌,这是新一轮的座位,顾问和宫沫同桌。 当初填文理科分科表的时候没想过还能和她们一班,可是结果就是这么不如人意。宫沫和云越已经决定转去学文科,今天是她们最后一堂在理科班的课。 宫沫一脸惬意的歪着头,左手撑着头,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眼里满是得意的看着玉凝从后门走进来,顾问和南昱还没有来。 “玉凝你手怎么了?”云越在玉凝后面走进教室,看见玉凝缠着绷带的手问了一句。 “没事。”玉凝不准备多说。云越意味深长的看了宫沫一眼,宫沫耸耸肩,双手一摊撇了一下嘴表示不知道。 昨天伊沉找了一些人麻烦,那堆人中间偏偏就宫沫,云越,顾问三人没有被找去。 后来宫沫找王家珊打听才知道伊沉把他们拉去警告了一番,还有上官云爵和南宫泽作陪作证。 云越看了看宫沫又看了看玉凝,察觉气氛不对劲她也没有问出口。南昱和顾问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才打闹着从后门走进来,玉凝还能看见上官云爵和南宫泽在他们背后分别给了他们一拳才走过她们教室的后门。 南昱回头骂了一句“南宫泽,你下课给我等着。” 顾问倒是没有像南昱一样,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想必上官云爵那一拳给的挺重的。 “宫沫,换个位置。”南昱从后面绕到宫沫的左边踢了踢她的桌脚,一脸的玩世不恭。 宫沫抬头,一脸玩味的笑意,语气轻松却有些轻浮“哟,没看出来啊?昱少想坐我的热板凳?你不怕长痔疮啊?” “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却说着恶心的台词?很掉价!”南昱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昨天的不愉快,没好气的白了宫沫一眼。 说实话他最佩服的就是宫沫这样的人,长得漂亮吧,说话还不作,一副清纯模样却总是说着一些流氓的话。 “这叫个『性』,你不懂。”宫沫起身,得瑟的回了一句把位置让给南昱走到云越的右边,把书包放在云越的桌上“云越,我们换个位置把。” “这闹什么呢?换来换去有意思么?”说着起身收拾书包坐到玉凝的旁边。宫沫诧异了一会儿跟南昱交换了一个眼神,无所谓的坐下,不再看任何人,趴在桌上就开始睡觉。 “你今天惹到她了?”顾问难得的问了一句,因为云越坐下的时候用力过大把他们的桌子碰开了十厘米的距离。一般这种时候就是南昱和云越又吵架了。 “一边去。今天早上云爵一到校门口,就有两个高一的一个高三的还有三个大一的妹子递了情书,云爵都丢给她了还让她看完之后给回信。要我我也气。”南昱叹了一口气。 “云爵真够祸害人的。”顾问轻笑一声。 “岂止啊,前几天还有个高一的为他割腕『自杀』呢……”南昱还没有说完,云越突然就站起身,回头一脸的愤怒“还有完没完了?” “干什么呢?上课了,云越,还不快坐下。”物理老师是一个五十岁的资深教师,此时正站在讲台上,眼镜挂在鼻子上,微微低着头眼睛睁的大大看着云越,语气严肃。几根稀疏的头发耷拉在头上显得有些搞笑。 云越瞪了南昱一眼,踢了一下桌脚才不乐意的坐下。本来一大早起来就有起床气,谁知道碰见上官云爵在外校门口收情书,这就算了还把情书丢给她还让她给别人回。 这简直就是『裸』的压榨,上官云爵还义正言辞的跟她说挡桃花这是做未婚妻的责任,何况他还小,不适合看这些太过于『露』骨的东西,搞得好像她是七八十岁的老大妈一样,她就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