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迪厅,依旧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昏暗的彩光,暧昧的诡异。人群中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脱了吧,你穿那样给谁看呐?” “就是,,,钢管舞跳得那么『骚』,裹那么严实干嘛……” “胸大屁股翘,脱了才有看头啊……” 此起彼伏的这类声音不停传来,为首的就是她。 今天她穿着一件铆钉皮衣,白『色』修身棉裤。长发在头顶挽成丸子,侧脸完美到无可挑剔。 “只要你脱,这些钱都是你的。”宫沫掂了掂手里的一万块钱,朝舞台下的人群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怎么样,脱不脱?”宫沫一脸轻佻语气揶揄。 “解决了。”猎豹面无表情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人,一个人是宫沫,一个是钢管舞的领舞媚。然后开口对从三楼下来的火狼说到。 “她可是为你来的,英雄救美的事应该你做啊”火狼打趣猎豹。 “你确定我动手她会毫发无损?”猎豹冷冷撇了火狼一眼。 “阿七,把宫沫给我丢出去!”猎豹命令出声。 “豹哥,你还是让火狼哥扔把。”阿七退后一步“克哥找我,我先去五楼了。”说完一溜烟逃了。 “你脱不脱啊,要不要我帮你啊!”人群中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点『淫』笑和不屑。 “怎么?又想被人弄,又想装处女?这演得是不是有些过了?”宫沫看着眼前泪光莹莹的人,顿时多少有些看不起,出来做还装清高。 “宫沫,玩够了就算了,早点回去。”火狼走到舞台边站定,双手环胸,黑『色』背心紧贴,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宫沫跳下舞台,走到火狼面前仰视他,语气不屑的开口“怎么,我为难她你心疼了?” “是啊,所以,别自讨没趣。”火狼不以为意的笑笑,冲舞台上的媚儿挥挥手“你先下去休息。” 宫沫扫了一眼舞台上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媚下了舞台,周围的人也都各自散开去做他们的事情。 “她哪点比我好了?”宫沫上前一步,眼睛不离火狼,似乎就是要看出一个结果。 “她比你胸大,比你屁股翘,而且比你有味道!”火狼凑到宫沫耳边轻笑出声。火狼清楚看到了宫沫耳根通红一片,眼里脸上满是羞愤,也是,她怎么会期待火狼这样的人嘴里会有好话。 “走吧”火狼推着宫沫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指着一个标示说“看见没?未满十八岁的最好有家长陪同入内!” 其实这无非是一个幌子,里面未满十八岁的多了去了,也不只她宫沫一个。 “大哥,你也是未成年!”宫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如果没记错,火狼只比她大半岁。 “行了,知道你伶牙俐齿,嘴皮子厉害,没事还是少来这里找麻烦,今天是我,要是遇上猎豹,你可没这么好运,更何况你动的还是他的人。”火狼把宫沫往外一推,毫不留情的跟门口的打手说“别让她进来了,否则都给我滚!” “是,火狼哥!”门口的两人点头。火狼对着宫沫一笑,『摸』了『摸』他光洁的头,转身进入。 宫沫看着门口如门神一样的两个人,愤愤的转身离开。 六楼主间内。安铭坐在主位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那张红木桌子,眼神微眯,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眼前和他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的人。阿九和阿六守在门口。 翔叔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双手交握胸前,一脸散漫的看着安铭。 “不知道安老板找我有什么事?”翔叔开口。 “知道帝豪南都是谁的地方吗?” “谁不知道是你安老板的地盘。” “既然知道帝豪南都是我安铭的地方,南宫陌是nz的太子爷,你能给南宫陌下『药』,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已经想好了退路?” “呵呵,安老板这话可是说笑了,酒是帝豪南都提供的,要说这下『药』恐怕得另说了!” “哦?是吗。我安铭在南都还没有得罪不起的人,我若是这样做图什么呢?” “安老板是做大事的人,这目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翔叔这是硬要把帽子往我安铭头上扣了?实话跟你说吧,我这里可是有录音和视频为证,你给南宫陌下『药』的目的也不是单单想跟nz合作。我知道你来南都市的目的。”安铭起身,在翔叔满脸的不相信时候轻笑出声“我安铭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们谈笔生意如何?” 南宫陌打电话给普宁让他送衣服到帝豪南都来,普宁没有多问,按照他的吩咐置办了衣服。 二十分钟后,普宁把衣服从包厢外递进来,南宫陌接过,关了门。穿好衣服后又给伊唇穿好衣服,才抱着伊唇走出包厢。 普宁见到南宫陌怀里的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却又不敢多问,只得跟着南宫陌离开。 伊唇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迫的丢了的对于玉凝如此豪爽不知道想要谋的是什么。 翌日,南昱开车来接的玉凝,伊唇帮忙把玉凝的行李拿上车后凑到玉凝耳边说了一句“感情三分真三分假,留着四分是退路!”然后道别,转身走进巷子的小路。 一个月后,伊唇如往常一样在帝豪南都打工。再过五天就是过年了,伊唇从帝豪南都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等在门外的白墨,她诧异了一下,随即走过去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哽咽“白墨,我感觉撑不下去了。” 白墨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拍了拍伊唇的背,就像是一个兄长一样叹了一口气:“没事,还有我呢。” 伊唇对外界的所有不怀好意都出奇的敏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她松开白墨退开身子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子双眼冷漠的注视着她,那模样像是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那个女孩子不高,皮肤也不白,身形瘦小,头发也像是营养不良的枯黄。唯独那双眼睛黝黑发亮,炯炯有神。 “这就是,碉堡?”伊唇难得幽默了一回,声音小的只有白墨听见,白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冲她招手,谁知道女孩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嘉,你闹什么脾气?”白墨三两步走上去拉住苏嘉,苏嘉回头和白墨僵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墨,脸上也是有怒气的。 “给你们腾地方啊,免的你们放不开。”冷冰冰的方言脱口而出,说这话还不忘看了不远处的伊唇一眼,声音大的足以让伊唇听见。 “赶紧离远点,我那儿可没有你睡的地方。”伊唇不紧不慢的嗤笑一声,一副看戏不嫌看台高的模样惹得白墨对她翻了个白眼。 “好啊。”苏嘉回头朝伊唇一笑,笑起来有两个不明显的酒窝,身上的大棉衣越发显的她单薄瘦小。 她跑起来的时候却灵敏的像只豹子,在公交车关门的时候跳上了一辆公交车,伊唇只看见了她身后的黑『色』书包被车门夹住了一个角。 拿起手机摁亮屏幕,时间显示22:50。天气,雨夹雪。温度:0度。伊唇放回手机,无奈的看着白墨“你家这碉堡可真受不住挑拨离间,不就是抱了你一下么。”白墨幽幽的视线看着伊唇“她不认路。” 伊唇愣了一下,忘记了这茬了。于是找了辆出租车,白墨紧跟着坐上后座。 “师傅,去春街口。” 春街口是离南门小巷最近的一个夜市街,那里路段复杂,尤其是临近过年赶庙会的人特别多,如果不熟悉几乎是没法走出来,只能绕着春街塘转圈。 下了车,伊唇看着人流涌动的街道头疼不已,就苏嘉那个小个子丢人堆里完全看不见,完全没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