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生在边上对她说道:“王院长,你真是好福气啊! 那颗子弹,竟然被你的衣服给挡下来了。” “王院长,你这是什么棉坎肩?别看丑了吧唧的,没想到还能挡子弹。” 王秀桃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枚射向她的子弹,是被索五行送的防弹衣,给挡住了。 一想到他把保命的防弹衣,送给自己穿上了。 结果他反而被弄得浑身是血,差点就送了性命,想一想她就觉得心疼。 至于子弹什么的血迹吗…… “我知道了,刚才五行在保护我的时候,他的左臂被打穿了。 正是那枚带血的子弹头,紧接着又打中了我。 所以这就是子弹没有伤到我,却留下了血迹的原因。 唉,这上面都是五行的血呀! 要不是他用胳膊替我挡了一下,估计我现在都已经没了。” 边上的“观众”们,听着她一口一个“五行”的叫着,全都面面相觑。 突然反应过来的王秀桃,这时候已经红透了脸。 她跳下手术台就想逃开,结果大家迅速的把她拦了下来。 而手术室里,也是传出来了,一片的欢声笑语。 索五行和旅部首长正在外面站着,听到里面突然热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进去问问她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结果这时手术室的门一开,一个小护士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把一枚变形了的子弹头,拍在了索五行的手里。 她笑语盈盈的说道:“你拿好了,这可是我们王院长,给你的定情信……啊!旅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说了一半的女护士,突然发现了他们的旅部首长。 正站在边上,用一脸疑惑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呢。 她这会已经顾不上敬礼了,“啊”的一嗓子过后,逃命似的跑回了手术室。 旅部首长看向了索五行的手里,这不就是一颗,变形的子弹头么。 这是刚刚从王院长的身上,取下来的吧?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了呢? 看着索五行,把那枚子弹头,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若是从表面上看,他是相当的镇定。 可是索五行那双颤抖的双手,却在告诉旅部首长,他的心里慌的一批。 “索五行”、“定情信物”、“王院长”,几个不起眼的词,汇集在一起。 仿佛让旅部首长,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看着旅部首长,突然瞪圆了眼睛,索五行侧着脖子,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索五行,完全是一副,准备挨他鞭子抽的样子。 这让旅部首长,突然想起了李云龙,都是一副欠抽的模样。 这情景,让面色严肃的旅部首长,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上司,现在还属于是友军的范畴。 这要是让人看见我抽了你,别人会这么看我们八路军。 还不得说我们都狂的没边了,这战区的副司令长官,说抽就给抽了? 就在这个尴尬到不行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王院长,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 她先给旅部首长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报告首长,八路军某师后方医院,一切正常,请您指示!” 旅部首长急切的说道:“王院长,听说你刚才中弹负伤了,怎么样?问题大不大?” 他看着王院长,脸上还红扑扑的,这也不像是中弹负伤的样子啊? 王秀桃说道:“报告首长,我刚才确实是中弹了。 只不过身上穿了,索副司令的防弹衣,这才逃过了一劫。” 说着就把手中的防弹衣,递给了旅部首长看。 旅部首长把防弹衣接过来一看,用手指往弹洞里试了一下。 已经打进去三分之一了,这要是换了,威力大一点的步枪,就麻烦了。 没准王院长在今天,还真就交待在这里了。 索五行一把抢过防弹衣,用手攥了一下。随即他不满的问道:“秀桃同志,防弹钢板呢? 我记得我把防弹钢板都插好了,才送给你的,现在怎么没有了呢?” 王秀桃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嫌太沉了,早上穿的时候,把它给拿出来了。” 索五行痛心疾首的说道:“秀桃同志,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么能因为怕沉,就弃之不用了呢?” 王秀桃惭愧的承认着错误,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旅部首长:特么的,跑到我这里秀恩爱来了,你们的眼睛里面,还有我这个老同志么? 现在想想,还是李云龙好呀,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哪有像现在这么憋屈啊。 这种画面并没有维持很久,旅部首长还是打断了,他们俩个的交流。 “王院长,今天烈阳沟的老乡,还有咱们医院里的同志,损失大不大?” 王秀桃避开了索五行的眼神,认真的回复着。 “报告首长,总共就损失了,一间老乡家的房子。 还有就是咱们医院的一面院墙,被晋绥军的迫击炮给炸塌了,这人员方面,倒是没有伤亡的。” 这时候,后面押送俘虏的人也都回来了。 后面带队跟过来的连长,开始向索五行报告战果。 “报告索副总司令,我警卫营,已全歼叛军一零七师全部。 这些叛军都是铁杆汉奸,在我军包围圈之中,拒不投降,竟无一丝悔改之意。 所以这次平叛,也没什么俘虏了,来了三千五百多人,就剩下这二十多人了。” “嘶”,现在旅部首长的心中,不仅也要夸一句索五行,真是后生可畏呀。 这个索五行,冒着被国军清算的危险,竟然公开帮助八路军反摩擦。 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思索,如何特索五行摆脱嫌疑。 当然了,这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提前到达烈阳沟布防。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晋绥军,提前到达了烈阳沟。 正当他还在思索办法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索五行,早就有了应对之法。 “叛军”、“平叛”,有了这个思路,真是万物皆可杀之。 都说宋温暖、索五行、秦海川他们三个人,都是纨绔出身。 可是任谁谁也不能反对,这三个人都太聪明了。 杜子横他们这些个晋绥军的俘虏,一进村就被押到了场院里跪着。 他们看着警卫营的士兵们,正在收拾遍地的“尸体”,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他们绝对是被人给算计了,看看这遍地的草人,根本就不是今天早上,刚布置出来的。 可你要是说,这是八路军的计谋,这也不像啊!明明出手的是索五行的警卫营。 可就算是索五行通共了,他在山西还有十万大军呢。 也犯不着出动自己的警卫营,去和晋绥军的部队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