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是因呼吸不畅才从被子里爬出来的。</p>
她冒出一个头，打量着屋子里的程设。</p>
房间不大，和现代的酒店规格差不多，只不过多了许多烛台和未点燃的蜡烛。</p>
“怎么会这么亮？我就点了一根蜡烛。”小宝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光，照得整个房间清透明亮。</p>
她裹着被子下床四处搜寻，顺带点上了屋里所有的蜡烛，无数火烛包裹住她晃荡，有一瞬令人眩晕。</p>
被子掉落在地，小宝扶住桌子坐了下来。</p>
“你有什么看法？”</p>
水镜沉思片刻回道：“传闻沧渊有鲛人族，盛产鲛珠，其中极烨鲛珠极为稀有，此物逢暗则生，能与周围融为一体，光照明亮柔和，有了它在，想来蜡烛是有其他用处。”</p>
小宝托着下巴，意识有些不清。</p>
“呜……真神奇啊，”小宝一头栽到桌面上，嘴里嘟囔着，“听起来是个好东西……”</p>
水镜心下沉重，他出来将小宝抱回床上，不敢多留又迅速回到意境。</p>
没有人注意到窗外升起的玲珑精致的灯笼，飘荡在空中，里面的两簇红火像一双眼睛眨呀眨，观察着……</p>
翌日清晨。</p>
小宝是被冻醒的，此时人间正值一月，冬季还未过，阳光惨淡，若有若无。</p>
昨夜好像下了一场雪，薄薄地铺上一层，小宝哆嗦着走到窗边，看到窗外的景色一时失语。</p>
她暂且按耐住想骂人的心思，手指捏住窗沿，舍不得关上。</p>
从前哪有这般好景色观赏，她上辈子只看过可怜的电子雪，灰蒙蒙的被框进电子屏幕里，触不得摸不着。</p>
小宝忍不住伸出手，接了一手寒风和飘零的化雪水珠。</p>
她不知道东吴难得下一次雪，偏让她碰上了。</p>
“原来这就是雪呀！”她深呼吸，冷空气让她猛地咳嗽，语气突然低落，“可惜他们都看不见……”</p>
水镜冷不丁出现，轻轻一挥手便关上了窗户。</p>
“吓死我了！”</p>
“你还没习惯么？”水镜走来走去。</p>
“一大早的晃啥呢？！”小宝搓着手臂，窜进被窝里，“我昨天晚上开窗了吗？”</p>
“你不记得了？”水镜目光幽幽。</p>
“呃……记得……什么？”</p>
水镜抹了一把残余的线香灰烬，“我竟看不出这是什么香。”</p>
小宝一听这话便来劲儿了，她和水镜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一直觉得他什么都懂，简直跟触发性npc一样，“难得还有你不知道的。”</p>
小宝走近，凑上去闻了闻，“怎么，这香昨夜把我们迷晕了？” 她敲脑袋，“难怪什么都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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