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光则是滴溜溜的,在看后面马车上面的大木箱。 对于自己少爷盗墓的事,他之前也听到一些口风。 如今看来这就是大帅赏赐的了,心里顿时在盘算着自己能捞到多少。 “吃饭的事先不急,你先把全府的下人先喊过来。” “我有话要说。”方源语气冷然的回应。 眼前这个大管家,首先就是自己的处理对象。 因为在剧情当中对方作为,从小照顾祈愿者到大的人,对于祈愿者习性都非常了解。 可在男主鸠占鹊巢后,明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居然听而任之的继续伺候。 原因自然是因为男主,光顾着跟女主卿卿我我,府上的一切都交给他管。 而祈愿者在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查府上账本,以及惩罚他不成器的儿子。 可男主却完全不管那么多,只要大管家伺候好他和女主,其余的事情一概都不理会。 致使原本就打着祈愿者名头,在外横行霸道的大管家儿子,更加的肆无忌惮鱼肉乡里。 等男主取代了大帅后,更是成为了这里的一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男主还要土皇帝。 所以现在方源过来,自然是不会留这种蛀虫。 毕竟偷东西没事,打自己名义也没事,但不忠心自己就事很大。 而大管家听到少爷,回来的语气不善,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但他只是以为下人不长眼,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少爷生气,完全没有往自己身上去想问题。 毕竟他可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身份,资历,地位都摆在那里。 就算有事也烧不到他头上。 于是赶忙去大声张罗,让全府的所有人集合。 很快,府上所有小官事,小厮,丫鬟,总共有八十多人。 都拘谨的站在方源面前,然后忐忑不安的望着他。 “少爷,府里下人都到齐了,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的?”管家轻声询问。 方源微微颔首,然后对着众人说:“我最近听到一些风声。” “说我有下人监守自盗,偷拿府上的东西去卖,现在乖乖承认站出来。” “我就不祸及他们家人,不然要是被我查到的话,全家一起抓起来下大牢。” 众人一听这冷酷的话,不由得心头害怕的一跳。 而没做过老实本分还好,在短暂惊慌后就看向其他,平日里手脚不干净的人。 但做过偷鸡摸狗事的,则是额头后背都开始冒冷汗,小腿也不停的在打摆子。 尤其是方源身边的管家,在冒汗的同时还用目光,怨恨的瞪向那些下人。 想知道到底是那个狗东西,偷卖东西居然如此的不谨慎,被人捅到了少爷的面前。 若是真连累自己的话,那可别怪他不客气。 过了十几秒后,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毕竟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看平时偷盗的同行没站出来,自己也就缩着待在原地。 都在想万一自己没被查出来呢?? 不过在方源这里可没有侥幸,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让996,去城内各处的典当行还有赌场。 查看关于自己这边,下人的买卖东西账本。 谁做了,谁没做可是一目了然。 “既然没人主动站出来,那也别怪我下手无情。” “张春生,你作为方府的大管家,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每个月赏钱也很多,怎么打着我名头在外,横行霸道捞好处还不够。” “还得偷府上东西去卖?”方源对旁边管家冷声说道。 此言,顿时让大管家身体一晃,差点就要摔地上。 等稳住了身形之后,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强行挤出难看的笑容。 说道:“少爷。” “您可别吓我,我怎么会偷府上东西呢?” “您都说了待我不薄,每个月的赏钱我都花不完,吃喝又是由府上开支解决。” “杆嘛要做这种傻事?” 见这家伙还不认账,方源嗤笑道:“怎么,我非得把赌场管事的抓来对质。” “你才肯承认不成?” 又说着:“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去库房把玉观音拿出来,我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大管家听到‘玉观音’三个字,直接就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上。 这东西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因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在赌场大输特输而抵押。 怎么可能那还拿的出来呢? 见大管家这鬼样子,方源语气冷然的说着“呵呵,怎么没话说了吧?” “那玩意可是我娘的遗物,你也敢擅自偷出来抵押,是真不把我放眼里啊!” “要不是晚上庆功宴,看到有人拿出来送大帅,我都不知道我方府出了内贼。” 而大管家心里则是苦涩,以及自觉非常的倒霉。 因为玉观音是少爷娘生前,在佛堂礼佛时祭拜的物品,去世后这些东西都被封存。 又因大少爷对这些东西无感,认为神佛保佑不了自己爹娘,也就从来都没有去检查过。 谁曾想,他特选这种值钱,却又不会让少爷发现的玩意。 竟然还会被少爷给当面遇到,别人拿着去给大帅送礼,这不是天要亡他是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于是博同情般自扇耳光。 哀求着:“少爷,我,我我,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因为那个不孝逆子输急了眼,欠下了赌场天价的债务,老奴就是一时爱子心切。” “才会干出这种荒唐举动,真不是刻意去偷您东西的,而且老奴保证就这么一次。” “请少爷看在老奴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少爷的份上,就原谅老奴这一回吧。” 见这狗东西还嘴硬,方源也没兴趣胡扯。 当着众人面宣读起,这狗东西这些年偷卖的东西:“五年前,你盗卖库里……” “甚至就是三天前,你还在典当行卖了一颗珍珠,这么多东西你说就一次?” “那你的一次跟别人,计算方式挺不同呀的!” 听到自己偷卖的事情,被方源说的这么清楚,甚至很多他都忘了的事,对方都一一说了出来。 大管家就知道今天,自己怕是不可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