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的身体线条匀称优美,坚实的胸膛上若没有斑驳纵横的疤痕就更完美了。锦殊看到他身体的反应和在锦烛山时一模一样,她伸出纤细的指尖,隔着单薄的里衣轻触上夜阑的胸膛。</p>
“怎么了?你身上哪点我没看过?”夜阑忽地握住锦殊的手腕,锦殊反手抓住他的手,一点都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羞涩。</p>
她已经知道夜阑和阮烛眠是同一人,因为失忆而对夜阑的陌生感也少了许多。但此时不是纠结于疤痕的来历,夜阑的伤刻不容缓。除了外伤和内伤,最重要的是他中了毒。</p>
锦殊一脸正经地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反倒是身为男子的夜阑脸红了。在锦殊的意识里二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感觉还在,看个身体而已,更何况在医者眼里从没有男女授受不亲。</p>
夜阑不知她是否忆起了什么,但在锦烛山他确实在锦殊面前赤身裸体过。当初她对他满是伤疤的身体并未露出厌恶和恐惧的神情,想到此处夜阑就放了心,他知道的不是吗?他的卿卿本就是个从不会以貌取的善良之人。</p>
“没有,你随便看。”夜阑大大方方敞开胸膛,锦殊后知后觉红了脸。她下意识拉起夜阑冰凉的手放在脸上降热,换来的是夜阑更加灿烂的笑容。</p>
灯光昏暗,一盏小灯笼并未能提供足够的光亮,但对锦殊来说也足够了。因为不清楚贼人是否还在城中,灯光太亮反而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她一个人倒还好,只是身边还有个重伤的夜阑,她不敢冒险。</p>
夜阑背部受了两刀一箭,比较严重的一道伤是从左腹一直划到右肋,不过最触目惊心的伤在中了三箭的左胸膛。所幸夜阑动作稍稍偏移并未伤到脏器,但飞箭镖上边的毒很是棘手,周围并未有能解毒的药草。</p>
“有把握吗?”看着锦殊沉思了许久,夜阑伸手抚上她的脸,有些心疼地问。“慢慢来,不着急。”</p>
“不着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不死之身?你只有半炷香时间了……”锦殊先替他包扎其他伤口,动作赌气似的重了许多,夜阑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她生气了,强忍着疼痛不敢出声。</p>
因为心绪不宁,锦殊拔箭的动作有些大,锋利的箭头划伤了自己。只一瞬息,鲜血就汩汩往外流,二人的血都齐齐滴落在一边的乌金刀上,使得上边的彼岸花更妖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