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亲民正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他用力制造声响想吸引人过来。可窒息和恐惧让他陡然失去力气,只能无助地一动不动地望着穹窿顶,直到逐渐模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p>
他醒来时天已大明,躺在吴更天的房中他还有些心悸,本以为自己就要和那三只幼鼠一样入土为安了,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活了下来。</p>
刘亲民在昏迷前看到一只老鼠趴在自己胸口,叽叽咕咕拿着手帕像个小姑娘似的拭着眼泪——嗯,前半段是真的,后半段肯定是幻觉。老鼠成精了?肯定是脑子烧坏了,他最后在自我谴责中晕了过去。</p>
“感觉怎么样?”吴更天处理完公务就过来了,昨夜幸好他选择留在家中没出门,不然刘亲民真的没救了。</p>
“昨晚我睡得好好地,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扯我被子,醒来就看见一只老鼠,因为追着它出去我才能及时救下你。”</p>
“嗯。”刘亲民少了戾气看起来很好欺负,软软的,跟平时一点都不像。</p>
“没精神?那我说点有趣的事。书房的那只老鼠它自己出来了,然后蹲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好像在挖什么,边挖边警觉地环视四周,看那认真的模样我就没打扰它。接着挖了个坑,探进半个身子没多久,出来把坑给填回去了。”</p>
“我知道了。”他还是病央央的,大夫分明说没大碍了呀!“我没事。”</p>
吴更天还是不放心,凑过去一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不烧。然后掀开他的衣领瞧了瞧他的脖子,上边密密麻麻的红点还没消退完,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舒服。</p>
他转身找出大夫开的药包,去外边煮开后兑了冷水才端着盆进来。放下东西后,吴更天二话不说来到刘亲民面前,将他的衣领扒开了些。然后将热毛巾拧干了些,敷在脖子上的红块上。</p>
“……”刘亲民默默地看着他在那里忙活,眼中有无措、错愕还有泪花,但说出的话就有些煞风景了。“其实我能自己来,只是暂时不想动而已。”</p>
“我知道,我只是想照顾你。仔细想想,十五年来我还没照顾过我儿子,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吴更天给刘亲民换了水,水很快就凉了,但也没关系,凉的疗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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