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接下来的是裸涂的隐士,他们之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这战力可提升了不止一、丁、半、点!”陈彦彤以为差不多结束了,接着讲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不可言喻的剧痛,最后四个字是他咬牙切齿说完的。</p>
“裸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对!你还没说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还有你与夜阑是何关系。”邓浩郢本来是想通过交谈转移他的注意力,却突然想起对方身份不明,是敌是友还不确定他们就这样聊上了!反应过来后,邓浩郢一脸气愤,仿佛自己被骗了一般。</p>
他的话并未立马得到回答,因为此刻陈彦彤正被军医“摧残”,憋红了脸青筋暴出,看得人都感觉到了痛苦。</p>
验明伤在何处、内外轻重后,军医开始治疗之法。陈彦彤断了右肋,先平复其骨,因其伤部不宜封裹,改外敷接骨膏,而后内服正骨子金丹。</p>
“夜以海桐皮汤洗,再贴万灵膏,重复几日便可。切忌暴怒,戒欲,勿腾挪。”医师嘱咐完留下药,面无表情而冷淡地离开了,还能听到细碎的呢喃。“还以为伤得更重些,好让我多练练手……”</p>
夜阑的人多有怪癖,不过能人异于常人也能理解。军医就喜欢钻研新疗法,虽不至于倒行逆施,却也让很多大夫不敢苟同。不过,其疗法虽匪夷所思,却神乎其技,能立竿见影,十分神奇。</p>
“这军医姓甚名谁?”陈彦彤对这位小兄弟很感兴趣,当然不是看上了他,只是单纯欣赏他的医术,跟他认识的一位神医有些相似。</p>
“黎鸣。”邓浩郢见他这会儿还得趴会儿,一炷香时间也够他们理清来龙去脉了。“你是否应该交代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p>
陈彦彤想了想,好像没有隐瞒的理由,因为营帐中的一幅画。这是一幅普通的雪景图,远山含笑,寒色苍苍,浓妆素裹,美而伤怀。令人在意的不是画有多美画技多出色,而是落款。</p>
在裸涂的几日,夜阑跟他们切磋各种技艺,不会的就现学,居然也跟他们不相上下。夜阑倒不是什么都会,毕竟才十几岁,阅历还浅。不过能有此学识已超千万人上了,试问同龄人哪个能有他博学?</p>
引起众人惊异的是他特殊的技法,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礼乐射御书数,结尾他总会比别人多出一点。比如乐一曲终再弹一指,书写完整字又添一尾,不过这只是细微的变化,不是强者很难看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