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进来汇报,却被身后人喊住,只听对方喃喃自语,与副将所言一模一样,接着就听对方开口:“告诉他们,此事与阮将军有关就行了。”</p>
唐润不敢不从,他们安营扎寨之处甚是隐蔽,能找到他们军营来说明来人很有侦查的本事,若是敌人他们早就成瓮中之鳖了。此人豪言壮语,只是说话口吻有些傲慢,不过并不是敌人。</p>
“阮将军?谁?不认识!”许春秋还以为是什么话,这人听都没听过,忽然觉得阮将军有些耳熟。“阮将军不就是常胜将军吗?”</p>
扭头想要表达的惊讶,却见他们的将军早已跑出营帐外。帐内余下许春秋和唐闰面面相觑一时尴尬无言。</p>
邓浩郢以为是夜阑回来了,火急火燎跑出去却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干净整洁的中年男子。年近四十,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披着一件灰黄的长袍。脸上蓄有浓密的胡茬,因为皮肤黝黑,其气质豪迈,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来追债的。</p>
“你是?”邓浩郢说不失望是假的,虽然借了不少人,但若有他亲自坐镇,将士们会信心倍增。</p>
“我既进得来也出得去,要想做什么你们也拦不住,兄弟们不用这么警惕我。”陈彦彤其实是在虚张声势,他单枪匹马过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大燕的将士真不是吃素的,他怕是断了两根肋骨。</p>
“先生里边请!”邓浩郢一眼就看出他是将军,还是他的前辈。那训小兵的语气还有身上的肃杀之气,无不显露着他的霸气和威严。</p>
陈彦彤也不客气,大大咧咧走在邓浩郢前边,虽然身体疼得厉害,但他仍旧面不改色。邓浩郢从军多年,看出他是有伤在身,在进营帐前他就派人去叫军医过来了。</p>
邓浩郢不是没有见过不拘小节之人,但陈彦彤却十分与众不同。他倒是没有冲到主位上,而是坐在旁边那张简易的木桌上,很自然地盘起腿,这是他在北境军营多年养成的习惯。</p>
军营环境不比城里,有坐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陈彦彤一直很嫌弃这又矮又小的木墩,还不如地上坐得舒服。只是他是将军,坐在地上指挥三军有失大雅,于是从地上挪到了桌上,桌子明显比凳子好用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