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为例,其五行属性复杂多变,《易传》中既有将玉归为金行的说法,也有将其视为土行的解释,体现了“土生金”的自然法则,同时也暗示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互为依存的哲学思想。 鉴于我个人学识有限,且不愿陷入无休止的学术争辩,我选择遵循古籍中的指导,直接应用于实践。然而,真正的玉石粉价格昂贵,超出了我的经济承受范围。于是,我巧妙地选择了槐木锥子作为替代品。槐树因其阴气浓郁,在风水中常被视为阻隔阳气的理想材料,既实用又经济。在正式使用前,我紧握槐木锥子,另一手结印,心中默诵咒语,仪式感十足。咒语完毕,我将槐木锥子稳稳插入龙脉的模拟位置,每一根都承载着对和谐的期许。 耗费了小半天的时间,所有的槐木锥子终于各就各位。接下来,轮到草木灰登场。这种由植物燃烧而成的灰烬,蕴含着纯净的阳性能量,在民间常被用作驱邪之物。若见哪家门前撒有草木灰,便知此地必有不寻常之事发生,草木灰成了抵御邪气的屏障。 骆宾与我,一人一桶草木灰,沿着新挖的土坡边缘缓缓撒下,形成一道保护的界限,以防任何不请自来的干扰。这一系列操作,不仅是对古老智慧的致敬,更是对未知力量的敬畏,每一步都充满了仪式感与对和谐生活的向往。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二人便如同磐石般驻守原地,警惕着任何可能的不请自来者。在这份静谧的守候中,为消磨时光,我选择与骆宾展开一番对话。尽管他无法言语,但这并不妨碍我滔滔不绝地分享,而他则以专注的眼神回应,仿佛每一个字都落入了他心灵的湖泊,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正当我讲得兴起,一股夹杂着诱人香气的微风悄然拂过,从我们的背后悄然而至。或许是我的肚子早已不满于干瘪的泡面,这股香气显得格外撩人,那分明是烤鱼的馥郁,带着一丝丝木炭的焦香,直击心灵深处的味蕾。 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难道是那个多嘴多舌的童帆不期而至?我之所以如此揣测,是因为那脚步声的来源正是我们的后方,而池敏浩若要前来,必然是从正面接近。由此推断,这位不速之客极有可能是童家的某位成员,而与鲸起有所瓜葛的,非童帆莫属。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手腕颇高,竟能将姜家那对小兄弟收归麾下,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我怀着几分玩味,缓缓转过身,只见童帆肩挎竹篮,步伐悠然,阳光下,他未系丝带的发丝轻舞,那双明眸仿佛盛满了春日暖阳,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他脚边的篮筐,里头整齐排列着三条金黄酥脆的烤鱼,以及几瓶清澈的矿泉水,它们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对饥饿最直接的挑衅。 “来,吃点吧,瞧你们忙活了一下午,肯定饿坏了。”童帆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热忱。 骆宾闻言,喉结上下滚动,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美食所诱惑。他望向我,见我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尽管身体站得笔直,但那渴望的目光几乎要穿透篮子,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美味。我何尝不想大快朵颐,毕竟泡面的味藉太过苍白无力。然而,面对这份不明意图的好意,我心存戒备,不敢轻易接受。 “怎么,你以为我会因此放过鲸起?”我故意试探道。 童帆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那表情就被一种释然所取代。他自顾自地在我身旁坐下,随手拿起一条烤鱼递给我。见我迟疑不接,他轻笑道:“放心吃吧,里面没毒。” 我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没有轻易接过食物,除非他坦诚相告其真实意图。 他仿佛洞察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与鲸起的相识,源于一次偶然,我误入了他的梦魇之中。” “你想表达什么?”我追问。 “我们虽都掌握着他人不懂的技能,但在世人眼中,你是能够趋吉避凶的风水师,而我,却因认狐仙为干爹而被视为异类,人们对你笑脸相迎,对我却避之不及,仿佛遇见了不祥之兆。你不觉得,我们两人与鲸起、鲸落两兄弟之间有着某种相似之处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涩。 “他们两个?”我一时之间有些困惑,不明白他所指何意,只觉心中如坠五里雾中。 童帆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你如同鲸落,光彩照人,受人喜爱;而我,则像鲸起,虽未作恶,却因天生异象被视为罪孽深重。正因这份相似,我想要帮助他,而非伤害他。你无需担忧,只要你不对他下手,我不会为难你。相反,如果你能引导他走向光明,我还会感激不尽。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轻轻点头,终于接过他手中的烤鱼,转手递给了一旁的骆宾。骆宾报以一个羞涩的微笑,欢快地跑到一旁享受起了美味。 “他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吗?”我问道。 “并非如此,曾经的他十分善良。他甚至表示,他不怨恨祖父,也不记恨母亲。他知道妖族会找姜家的麻烦,为了保护弟弟鲸落,他主动承担了妖种的诅咒,以至于出生时便失去了双腿。” “你的意思是,他在母体中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我惊讶之余,不禁追问道。 “没错,你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在某些极为罕见的情况下,灵魂穿越轮回的门槛时,竟保留着前生的记忆与意识。这便是为何,有那么一些人,自出生之日起,便能模糊地回忆起前世的片段。尽管他们的身体受限于幼小与未成熟的生理条件,无法自如行走或言语,但他们的精神世界,却如同成年人般清醒,能够观察周遭,聆听万物。” 我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为何他如此年幼,却已遭受梦魇的侵扰。那么,他从何时起,开始展现出与众不同的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