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姐还是先出个价吧。”沙大户陪着笑。</p>
“你担心我只收东西却吐不出银钱？”飞燕侧头打量着：“若真是我要的东西，十万百万随你开，你开得出我就付得起。但若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总不能只买个徒劳好看的空盒。”</p>
“小姐真会说笑，盒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这——也好，我便打开给你看看。”沙大户小心打开盒子，还未敢全开，半遮半避地给她瞄了两眼，立刻盖紧。</p>
飞燕看到罗刹牌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可盒子盖上了，那抹玉色似乎还留在她眼底。</p>
“假的。”她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起身：“你还是自己把它当宝贝留着吧，告辞。”</p>
窗边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张嘴巴吃的油光水滑，身上穿的衣服也换成好料子，只不过还是七零八碎的。</p>
“小乞丐，你的消息是准，可惜——”</p>
“可惜沙大户拿出的物事偏偏是假的，所以我的财路八成只能到此为止。”小乞丐苦着脸：“我说沙大户，你贪了也就贪了，贪点儿钱拉倒，干嘛一定要贪图人家东西？害得我也没银子拿。”</p>
“这牌子本就是装在这盒子里的，谁贪了谁东西？”沙大户的神色立刻阴沉。</p>
“你连我都想骗？我那天看得清楚，你拿出的可不是这么个难看的东西，那牌子才叫晶莹剔透，漂亮得很。”小乞丐笑嘻嘻道：“那牌子让你弄哪里去了？怎么不拿出来？”</p>
“信口雌黄！我根本不可能让你这种小乞丐进家门，你如何探听我的秘密？”</p>
“不是进不去就听不到，要知道别人的秘密，法子还不多得是？”小乞丐诡异道：“我知道很多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不管是你们想隐瞒的，还是你们也不知道的。”</p>
“这倒是很有意思，我们可以试试看。”</p>
瞧飞燕的神色，听她语气，是信了小乞丐的话。</p>
“为了钱，当乞丐的有什么做不出？谁的话都能信，只有他的话信不得。”沙大户惊慌失措地连连退后，双手不断挥舞：“上官小姐，您别，千万别……”</p>
“没错，这个小乞丐的话不能信，这种搬弄是非的人，也没必要再留在世上。”那个叫素素的女子突然道，同时并指戳向小乞丐眼珠。</p>
小乞丐哎哟叫了一声，不退反进，翻进屋子后，仗着自己灵巧的身形，四处躲避着素素的杀手。</p>
飞燕站在桌边，早已趁着沙大户不注意拿过那盒子，罗刹牌的确是假的，虽然是块好玉，却只能卖个几百银子而已。</p>
“五个数，你若拿不出真的，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飞燕指尖转着假牌子，悠然道：“五、四、三、二——”</p>
那边宫素素的攻势渐趋凌厉，小乞丐撑不住，向飞燕跑过来：“大姑娘救命啊，出人命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