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楒澜未语。 周策宸见状以为她是遇到什么事了便在她身旁坐下。 “可是遇到什么事了?”他问。 沈楒澜看着周策宸面前摆的那盘乳酪,她道:“无事,王爷先用膳吧。” 说罢,沈楒澜给周策宸夹了一块乳酪到他的碟子里。 周策宸不懂沈楒澜是何意思,他正准备夹起乳酪,沈楒澜就端起了他的小碟子放到饭桌正中间且将饭桌上那一大盘乳酪放到周策宸面前。 “王爷爱吃多吃些。” 看着面前那一大盘乳酪,周策宸猜测出了大概。 他今日走的有些急,忘记孔嬷嬷是今日到燕京,他许多事都没来得及吩咐。 一阵静默,沈楒澜便夹着菜边道:“王爷怎么不吃?” “芙芙我……” 周策宸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楒澜给打断,“王爷骗过我吗?” 周策宸看着沈楒澜,他一时有些无措。 “我不该骗你。”他说。 “骗我什么了?”沈楒澜喝了一口鲜笋汤后问。 “我……从小就不喜乳制品,包括乳酪。”周策宸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沈楒澜的表情。 “但是我现在喜欢吃。”说罢周策宸夹起一块乳酪准备进嘴就被沈楒澜一筷子撇到了地上。 沈楒澜干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不爱吃为何逼着自己吃?周策宸。”沈楒澜的声音有些颤。 “你总是如此迁就我,可你呢,你自己呢?” “为何要逼迫自己吃不喜的食物?为何次次从不顾及自己的口味?” 周策宸有些错愕。 没人知道沈楒澜落水以来的变化有多大,周策宸对此既欢喜又惶恐。 就如做梦一般,但愿沉醉不复醒。 “周策宸。”沈看着周策宸继续道“我在你面前,真真切切的。” 沈楒澜拉着周策宸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你不必如此迁就我。” 周策宸轻抚沈楒澜的脸颊声音暗哑“这不是迁就,是能和你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我都会欢喜。” “澜儿,我想做你做过的事,吃你喜爱的吃食,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 沈楒澜一怔。而后将周策宸身前的一大盘乳酪移走,夹了块鲈鱼到他碗里“王爷,快吃鱼。” 孔嬷嬷将周策宸小时候喜爱的吃食都告诉了她,不过她也不知周策宸口味有没有变。 “好。”他说。 夜里,沈楒澜被周策宸抱在怀里她借着月光欣赏周策宸的脸。 其实在沈楒澜看来,周策宸整张脸眼睛最好看,当然鼻子她也喜欢,他的鼻梁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黑痣,只有躺在他面前这边看着他才能看清楚。 他的鼻子很挺,沈楒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那颗痣上边点了点。 “睡不着?”周策宸沙哑的声音响起。 沈楒澜怔住,他竟然没睡着,她看了他那么久。 “没看够?”周策宸睁着眼睛看她。 漆黑的夜色放大的是他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沈楒澜不说话,她咽了咽口水。 周策宸一个翻身撑在沈楒澜上方盯着她看。 她的睫毛长且黑,在他身下轻轻颤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 周策宸的眼神极具侵略性,沈楒澜此刻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逃不掉。 “睡不着做点别的?”周策宸声音低沉,沈楒澜耳朵酥掉了,她伸出手揉了揉耳朵,却被周策宸一把抓住,抓住她的两只手越过头顶摁在床上。 沈楒澜抿唇不语。 周策宸闭了闭眼睛后睁开,他等着沈楒澜给他回答,并不着急。 沈楒澜蹙眉,他就这样把自己摁在床上不动? “你!”沈楒澜突然开始挣扎,越挣扎周策宸将她摁的越紧。 “乖点。”他说。 沈楒澜脑子里突然蹦出扶蓁前些日子教自己的如何勾引男人,美其名曰,促进夫妇关系。 沈楒澜睁的圆溜溜逼上后睁开,再次睁开时双眼含着泪,却不流出来,一双水眸眼尾上扬盯着周策宸的眼睛。 红唇微张而后牙齿咬住下唇,又伸出小舌舔过红唇。 她一双小脚突然攀上周策宸的双腿轻蹭。 周策宸微微蹙眉,谁教的她这些? 不过确实受用,周策宸小腹窜起一股热流,他再没忍住吻上了沈楒澜。 沈楒澜被他吻住后勾唇,果然有用。 周策宸看着他狡黠的模样有些想笑。 有她受的了。 一个时辰后,沈楒澜含在眼里的泪水直流不止,她轻哼着求着周策宸慢些,求他放过自己。 可开过荤的男人哪里肯那么容易满足。 “芙芙……芙芙……”他一遍遍喊她,沈楒澜已经累到没有力气答他。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却被磕得疼,好硬。 周策宸闷哼一声后继续伺候身下的人。 两日没下雪,堆在院子屋顶上的雪开始慢慢融化,化成一摊摊雪水滴下来,湿了地面。 最后的最后,沈楒澜睡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清洗的身子,如何被擦干穿好寝衣回到床榻上的。 …… 夜深人静,怀远王府里却传出一阵阵哭喊声,肇丰站在院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表情冷肃。 房间里,周晁躺在美人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凌乱不堪女子轻斥一声,没用的东西。 “给本王跪好了,燕京的女子当真没用,本王在西疆之时她们伺候本王可都是极有劲的。” 说罢,他一脚踩在那名女子身上“你的夫君见到你这个样子大概会欢喜吧,这般有味道的女子伺候夫君,你夫君怕是夜夜都要交到你的手上。” 周晁轻笑一声“外披脱了,跳舞给本王看。” 那名女子红着眼睛瞪着周晁,周晁却笑了。 “本王喜欢有个性的,伺候舒服了本王,本王放你回去早日和夫君团聚。” 周晁说着又笑了起来。 肇丰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个时辰后房门被打开,周晁看见站在门口的肇丰笑着道:“她们都没你识趣,你看,这就没气了。” 肇丰跟随周晁是视线看见房内景象,一股味道飘出,他微不可察地蹙眉,里面的人衣不蔽体倒在地上,屋子里处处都是碎了的衣服。 “小的来处理。”说罢往里面走去。 周晁见他识趣,也不过多停留,转身去了其它房间里睡觉。 肇丰将身上的薄薄的斗篷披在那女子身上,他伸出食指去探她的鼻息,没气了。 肇丰近乎颤抖地将那女子抱起给她穿上一身粗布衣后命人抬出府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