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樊雪寒脸色难看，“别提了，我现在能后悔吗？我不想要这个徒弟了。”</p>
“发什么疯？”胡小海瞪他，“正是关键时候，你别脑子发抽。”</p>
“他是个流氓啊。”樊雪寒跺脚，“你看他一副人五人六的，背地里黑着呢！”</p>
“呵呵。”胡小海只赏了他两个字。</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樊雪寒拍桌子，“他们这些人都黑，对吧？！”</p>
“别跟我转移话题。”胡小海不理他，“到底昨晚怎么了？”</p>
“……他说他喜欢我。”</p>
“哦。”一点都不惊讶好嘛。</p>
“我是个男人啊！”樊雪寒低吼。</p>
“谢谢，我也是。”胡小海看他，“还是说，你觉得我哪里像女人？”</p>
“……我不是这个意思。”樊雪寒抬手捂住脸，“最奇怪的是，他说得那么情深意切的，我居然觉得很心动。”</p>
“呵呵。”胡小海继续赏他两个字。</p>
“其实他这人虽然黑，但长得挺帅的，功夫也不错，当然比起我差远了。”樊雪寒嘀嘀咕咕，“不过挺懂人心的。”</p>
他顿了顿，小声道：“他说，要是我不喜欢皇宫，可以陪着我大江南北的旅游。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绝对不会束缚我。”</p>
胡小海勾了勾嘴角，“不愧是万象王，人心这东西，可能是皇室学前班基础。”——人人必备技能。</p>
樊雪寒撇嘴，“可他这么说，我真的有点感动啊。他是万象王诶。”</p>
樊雪寒似乎不知道怎么总结这份奇异的突如其来的情绪，愁眉苦脸的拽头发，“其实我在穿过来之前，就怀疑过自己的性向。老实说，苍冥双虽然跟我理想的人比起来有点不大一样，但……还不错啊。”</p>
“你理想的人？”胡小海好奇起来，“什么样的是理想的？”</p>
“第一聪明，第二长得帅。”樊雪寒猥琐地笑起来，“要那种长得特别美少年的！漫画里那种，你懂的。”</p>
“……”谢谢啊我完全不懂啊，我又不看漫画。</p>
“第三一定要对我好，不能变心啊。”樊雪寒有些担忧地道：“我听说圈子里大多数都是很乱的，有今天没明日，不过都是一夜情，爽完就算了。但是我不想做那样的人啊。”</p>
樊雪寒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上，“就算是同性恋，也有要求对方不变心，永远爱自己一个的权利啊？为什么一定要自暴自弃呢？”</p>
胡小海没答话。</p>
他以前没觉得自己是同性恋，自然也不了解所谓的圈子，更没接触过这类人，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