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海懂了，“你是说，到时候会找上我……不是，找上玦王都帮忙？”</p>
“都城原本就是王国的附属地，王上若有令，少主自当遵从。”</p>
胡小海看了他一眼，抬头远目，夕阳西下，大片的红霞披在屋顶上，点缀出烟火味。</p>
寒烨见他不说话，疑惑道：“少主？”</p>
胡小海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肚子。</p>
东方见二人总算停了絮叨，靠近过来不爽地问：“怎么了？”</p>
胡小海深沉道：“还有多久才到？我真的饿了。”</p>
众人：“……”</p>
寒烨是个极聪明的人，胡小海不再提这个话题，他自然不再说。</p>
四人到了一家酒楼吃饭，东方点了满桌好菜，胡小海边迅猛下筷边摇头，“浪费啊真浪费。”</p>
东方无语，优雅地啜饮一口酒，道：“寒少的事，难不成已经定下来了？”</p>
寒烨点头，“今日王府已派了文书，调我去做账册。”</p>
“账册？”东方皱眉，“这种杂活怎轮得到你来做？岂不是大材小用？庄王师果然给你小鞋穿！”</p>
寒烨摆手，“无妨，先做小事，才能做成大事。”</p>
他笑得十分真诚，看上去似乎真的没往心里去。但也明显不想多提和庄夙颜有关的话。</p>
东方抿了抿嘴角，只得闭口，胡小海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只爪子抱着酱猪肘子，问：“账册是什么？账房先生？”</p>
柳慕言正温温吞吞吃着一碗鸡蛋羹，闻言道：“账房先生一般都是府里老资格才能做的，或者是主子家的心腹。哪能随便让外人做。”</p>
胡小海看向一脸无辜的柳慕言，再次肯定：这家伙是个天然毒舌，而且完全不会看时机，也压根没发现自己会不会得罪人。</p>
好在寒烨不介意，点头道：“没错，普通的家里账簿也不会交给不熟悉的人管，何况是王府。账册不过是帮忙打打下手，理一下文书，卷轴，购买笔墨纸砚，归类卷宗等。”</p>
柳慕言又插嘴，“这种活路是分给很多人做的，不会全部交给一个人来做。”</p>
所以就是干杂活的……</p>
胡小海了解地点头，“王师自然有自己的用意。”</p>
东方不满，“你不是讨厌他吗？这会儿却帮着他说话？”</p>
胡小海诧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他？”</p>
——这种秘密被窥探的感觉简直太不爽！！</p>
“你每次说起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师也不待见你。”虽然作为臣子，该有的礼仪是有了，但庄夙颜的冷漠就算是外人也能感觉的清清楚楚。</p>
“庄王师向来严于律己，对别人也很严格。”柳慕言吃完鸡蛋羹，伸手去舀甲鱼汤，“少主你还没达到他的要求。”</p>
“……”胡小海拿帕子擦手，提起筷子朝下一盘菜进攻，边道：“好像我姓少名主啊，你们说话也未免太直接了，小心我抄你们全家。”</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