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最大的客户，六百万款项还没有结。</p>
“不是，”林浅没有继续坐着，而是往阳台走去，并且回头瞪了裴立南一眼，示意他不要跟过来。</p>
裴立南本来已经起身，收到了林浅的眼神。</p>
屁股立马又往凳子上一坐。</p>
撩了撩蓝发，笑的痞里痞气，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p>
走到了阳台，林浅接着往下说，“顾总，我们协议不是解除了吗？</p>
顾宁夜语气缓和了许多，“对，我们协议解除了，你不再是沈若若的替身。”</p>
“你是我正式的女朋友。”</p>
林浅吓得眼皮一跳，“啊？”</p>
顾宁夜扶额苦笑，“你昨晚没懂我的意思？”</p>
按道理来说，她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不懂。</p>
林浅揉了揉眉心，“顾总，沈若若不是已经回头了吗？你这是搞哪出？”</p>
别发癫啊！</p>
顾宁夜没有从林浅的话里听出半分开心的意思。</p>
尽管他现在说的如此清楚。</p>
“你是什么意思？林浅，你不想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吗？”</p>
顾宁夜声音再次沉下来。</p>
林浅丝毫没有犹豫，“当然不想！”</p>
顾宁夜脱口而出，“不可能！林浅，你那么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不想做我的女朋友？”</p>
林浅皱眉，语气有点冷，“顾总，我不喜欢你。”</p>
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客户？</p>
这不专业！</p>
像是有一盆水从天而降，浇的顾宁夜透心凉。</p>
“你不喜欢我？”顾宁夜不可置信，声音有些沙哑。</p>
那她半夜那么用心的照顾他是因为什么？</p>
她看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又是因为什么？</p>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林浅肯定的说：“对，顾总，我们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合作结束，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p>
好一个结束！</p>
“这就是你把我拉黑的理由？”顾宁夜喉结滚动，声音又沉又哑。</p>
林浅理所当然的道：“对啊，合作结束我们就是陌路人，我们彼此的身份你也知道的，几乎不可能再见到了，留着电话做什么？”</p>
想过无数被拉黑的理由。</p>
顾宁夜从来没有想过竟是这个。</p>
合作结束，她走的如此干脆利落！</p>
“你一直只把我当作客户？”顾宁夜不甘心的继续问。</p>
林浅站在阳台，看向夜空。</p>
今天天气不错，有不少星星挂在天上。</p>
她觉得顾宁夜的问题有点好笑。</p>
不当做客户还能当做什么？</p>
也许顾宁夜这种人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p>
站在高处，俯瞰着地下的芸芸众生。</p>
以为地上的人仰望他们一眼，就一定会流连忘返。</p>
就一定想伸手去摘。</p>
殊不知也有人不会。</p>
“只当作客户。”林浅回答。</p>
林浅的语气不那么温柔，有点冷淡，甚至带着几许漫不经心。</p>
像是在回答一个很普通的问题。</p>
温柔乖巧在她身上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距离感。</p>
顾宁夜紧咬住后槽牙，胸口因为愤怒上下起伏，“不是的，林浅，你喜欢我！你的眼神和行为骗不了人！”</p>
晚上有风，林浅伸出手，任由有些温热的风穿过她的指间。</p>
“顾总，那都是我演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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