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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卧房门被重重甩上。夏苍乔一回了屋子就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p>
谷小看着他鞋也不脱，就那样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唉……大少爷毕竟也过了弱冠之年，怎么行事作风却如此……没有成熟气概……</p>
相比之下，大家都喜欢二少爷也无可厚非了。</p>
谷小靠近过去，小心翼翼唤：“少爷……”</p>
“谷小！”夏苍乔又一下翻身坐起，头发也乱了，气呼呼地瞪大眼，“你说说！我做错什么了！”</p>
谷小叹气，这回少爷真是无辜到了极点。</p>
他们在巷子里遇到武生，知道他是月华的哥哥后，少爷就兴致缺缺，准备走人。却被武生误以为是看不起人，就这样闹了起来。</p>
说起来他服侍少爷这么久，虽然以前的少爷也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但和如今的夏苍乔又是不同的。</p>
如今的少爷虽然说起话来还是会让人生气，可那很少是真的带着恶意。倒不如说是恶作剧更多，还有就是喜欢逗人，跟人对着干的小孩子脾气。之前的恶劣反而一点也没有了。</p>
“以前的夏苍乔，很过分么？”苍乔问，虽然他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事，但都是谷小节选之后告诉他的。</p>
谷小犹豫了一下，“少爷你是不记得了，但是……别人却都还记得。”</p>
夏苍乔看了看他，指了指茶几前的椅子道：“坐下说。”</p>
“少爷以前做过很多坏事。”谷小坐下后，慢慢讲道：“您又结交过许多……不好的朋友。那些朋友多半是赌场和酒馆里认识的，没钱您会给他们钱，而他们就负责帮少爷欺负看不顺眼的人。”</p>
夏苍乔微微皱眉，没说话。</p>
“他们的胆子慢慢大起来后，即便是和您没关系的人。他们也会打着您的名号作恶到底，而事情如果被您知道了……少爷您也根本不管。”谷小低着头，舔了舔嘴角，“我……五岁开始跟着少爷，也被您欺负过很多次。您后来也换过几次书童，可是因为您都不满意……所以后来还是让我回来跟着您。”</p>
夏苍乔看向谷小，对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道：“因为只对我满意，所以后来少爷不再欺负我了，只让我帮忙打着杂，办些零零碎碎的事。”</p>
夏苍乔动了动喉咙，他觉得这和自己没关系。可眼下，就算没关系，也是甩不掉的永恒的包袱了。</p>
“对不起……”他突然道。</p>
谷小吓了一跳，慌张摆手：“不！少爷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其实……其实我很感激少爷！”</p>
“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病死了，父亲沉迷烟花之地败完了家里所有的钱后，被青楼的打手打死了。我被亲戚卖进青楼当打杂的小工，五岁那年，有客人看上了我，想将我从青楼买回家里去当……”</p>
谷小没能说出口，顿了顿，道：“那时候少爷您刚好到楼里来，顺手救了我。”</p>
夏苍乔敏锐的抓住关键词：“等一下，我当时多大？” “十岁。”谷小尴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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