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只老鼠,都装在黑色的大口袋里面,扔在地上。李之和看着这个,只觉得瘆得慌,尤其是看到那口袋一动一动的时候。 “这么多?”展昭也惊讶。 “整整218只,幸好有外面那老哥哥帮忙,若是不够,尽管开口。”李之和说道。 “够了够了。”展昭也没想到他居然抓来这么多老鼠,那黑口袋又大又沉,可一会他还要扛着这东西去唤云楼捣乱。 赵初焰站在展昭身旁,手扶额,似笑非笑,哭笑不得。 “李大人,我吩咐你办得事可曾办好?”展昭问李之和。 “办好了。所有人等,明早前衙上值。”李之和答道。 “那便好。”展昭答道。 展昭仰头看看天色,赵初焰一直在他身边。 “展大人此去当真不需要老夫从旁助力?”李之和问道。 展昭看看赵初焰说:“她在你府上,有劳李大人费心。” “展大人,放心好了。”李之和答道。 “时间不早,不可再耽搁。由此地往西,西城门处高高楼便是唤云楼,对吧?”展昭向李之和再次确认唤云楼地址。 “不错,展大人此去千万小心。”李之和叮嘱他道。 展昭从地上一把拎起那黑口袋,看赵初焰一眼,便起身往房顶一跳,转眼人倒没有了踪迹。 夜幕旋即降临。 “展大人这是走了吗?果,果真是“神乎其神。””李之和站原地,感叹道。 展昭此去唤云楼,昨夜他已经和赵初焰说了此事。 “展娘子,你不跟着去,可放心他?”李之和并不知道赵初焰就是赵初焰,他只知她是展昭妻子,所以便这么唤她一声。 赵初焰对这个称呼浑身的不适应。她说:“若是我跟着去,恐他分心。” “也是,展娘子不必在此等候,可回房中等展大人回来。”李之和说道。 “李大人你不必管我,由着我站在这里就好。而且,我们还没有成婚,你也不要展娘子,展娘子那么叫我,怪别扭!”赵初焰道,有些不耐烦,而且那个“展娘子”听来的确别扭,何况她和展昭的确尚未成婚。 李之和看出她此时心绪,只道:“那好,姑娘若有吩咐,随时唤我。” 赵初焰糊弄地点点头,等那李之和人一走,她便自己找了地方,一屁股坐下来。 戌时过,亥时到,唤云楼里此时正是快活疯癫时候。那李福海此时正流连于美色之中,身旁围着一群美娇娘,各个对他投怀送抱。 博州城如今已经是青黄不接,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可是李福海此处仍旧奢华不减,甚至那些美娇娘也是各个穿金戴银,一身华服。 唤云楼守卫森严,保镖打手成群,其中,由以一楼宇看守严密,甚至在楼顶处也有保镖警戒看守。 展昭看到这一切,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夜还真是上天助我。 他伏身藏匿在另一楼宇顶上,此时正紧盯着四周情况,无论是房顶或者地面,直叫整个唤云楼地带都难逃他的视线。 那口袋里面的老鼠此时也欢腾着,“吱吱”乱叫。 老鼠太多,声音太大,那边保镖有所察觉。展昭倒也机灵,便也“喵”的叫了一声。 “我怎么听到一群老鼠和一只猫的叫声。”一个保镖此时叫道。 “如今博州城满地都是老鼠,老鼠多,自然猫也来了,不奇怪,不奇怪。”另一个保镖说道。 “猫和老鼠不管咱们的事,咱们只管盯着周围,别坏了楼下少爷的好事就成。”一共三个保镖,挨个轮流说着话。 有蚊虫在一个保镖脸上叮咬,恼得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随即他一动不动站在远处,全身穴道均被封住,就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动手的是展昭,他犹如遁入夜色,行动无声,却有迅雷闪电之势。 展昭放下那个黑色口袋,说实话那东西确实是个累赘。 他悄声接近另外两个保镖,此时那两人站在一处,正是他动手的好时机。 只见两道血光溅起,两人倒下,展昭及时接住他们,以免发出响声惊动下面的人。 展昭没有留手,直接取了两人性命,并没有留下活口。至于那个被点穴的,他没有取他性命是因为需要留着他做证人。 放下尸体,行动开始。 展昭解开了那个黑色口袋…… “老鼠!” “老鼠呀!” “怎么这么多老鼠?” 地上人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今夜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大的,小的,哪里都是,地上跑着的,还有爬在墙上的…… 保镖们手持武器杀成一团。 这个时候,那房中的李福海也被惊动了,他打开窗户,冲着楼下大喊道:“怎么了?” “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许多老鼠?”有保镖答话道。 “平白无故得老鼠怎么可能自己找上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来人啊,快去守着库房,看好钱薄,不不不,库房或许已经不安全,快去把钱薄给我拿来。”李福海大叫道,这些话展昭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展昭是想故意弄他们慌乱,然后再做出些动静,伪装是有人前来偷盗,而那李福海必然做贼心虚,也许会派人前去钱薄所在之地,查看钱薄是否被盗,而他也正好渔翁得利,不曾想这李福海居然不需要他多多麻烦,自己就行动了,果真是天助他也。 李福海回房后,也无心玩乐,发着脾气,赶走了所有的美娇娘,留得他一人,喝着闷酒。 很快,钱薄取来,并且送到了李福海手上。 “我的宝贝,没有你我可怎么活,来人啊,把这里给我守好了,一只蚊子都不能飞进来。过了今夜,本少爷要找个地方重新藏好这钱薄。”李福海说道,并且遣散保镖,让保镖都去外面守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展昭从房顶爬下,像只猫一样,溜进了李福海的那间房中。 李福海正躺在床上,手捧钱薄,看到展昭,他来不及作反应便被点了穴道。 展昭点穴手法也是奇特,除非他本人,其他人无人可解,只能等穴道自己冲开。 “这钱薄我便拿走了,若想取回,黎明之时来知州府衙。” “放心,黎明之时你的穴道自然可解,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等着吧。” 李福海看着他,听着他说话,他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觉得此人像猫一样。 展昭狡笑,笑意盈盈从李福海手中取书,不费吹灰之力。那李福海此时不可动,不可出声,只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眼巴巴,活生生得看着钱薄落入他人之手。 展昭翻看钱薄,就在李福海眼前,他确定那钱薄的确就是钱薄,其中条条俱是李福海为祸博州的罪证。 李福海一顿“哭爹喊娘,”恨不能把外面那些吃干饭的无用保镖护院全都喊叫进来,然后把这眼前这该杀的东西切个粉碎。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此时仍旧是哑人一个。 “记得,明日黎明之时,我就在知州府衙等你,想要回钱薄尽管来取。”展昭收了笑意,正经说道。 李福海只觉得此人方才像猫,到了此时却见一身的官态,他实在猜不出对方真实身份。 展昭未再多留,从哪里来便从哪里离去,外面那些护院保镖无一能奈何他,甚至不可发现他的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