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展昭离去,小鸽子也追他离开。赵龙本也想追着离去,却被秦正叫住,吩咐他道:“赵龙,替本府传白虎,周雀,常武去书房听话;再叫赵初焰过来,另派人传话京城胡兰海,就说府中有变,展昭有难,秦正恳请他前来相助。” “是。”赵龙应一声,起身办事去了。 此时,府外,展昭和小鸽子已经翻身上马,飞驰而行。展昭此行不悔,却也有遗憾,有些事,明明他愿意了,可是时机又不许了。 府中逢大事,白虎,周雀,常武三人俱前往书房见秦正。昨夜,白虎当值留守,周雀常武两人都是刚刚上值。 秦正还着便袍,等白虎,周雀,常武三人行常礼后说:“出事情了,你们可知道?” “听赵龙提了一句,说是萱姿姑娘遇害 。”白虎道。 “是啊,萱姿姑娘遇害,展护卫急急赶去西域荡风。往后,这府中上下安危便仰仗你们了。”秦正道。 “大人且宽心,属下会重新安排府中防卫。”白虎道。 “也要留意城中动向。如今,有人处心积虑生事,搅闹一方太平,我们不得不防。” “看前些次事件,那赵初焰已成他们目标,你们也要小心防备,千万护着那赵初焰。”秦正道。 “是。”白虎答道。 “赵龙夫人临盆在即,待他夫人产后,可重新回府。”秦正道。 秦正诸人不知,此时此刻,那钱桐已经阵痛发作,将要生产。 三捕头走后,苏墨至,秦正向其了解杨欣婷状况,并且做了一个大胆决定。 三捕头出来书房,常武说话了:“为何秦大人这般看重那赵初焰?她并非江湖人,怎么会惹上这许多江湖事?” 白虎和周雀相互看看,白虎发问道:“常武,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常武沉默思量一下,终说道:“是因为展大人的缘故?” 周雀笑了,说:“你眼力不错,比赵龙开窍。” 话音刚落,那边厢,赵龙撵着赵初焰来了。他粗声大气,颐指气使,对赵初焰如同对仇家。 “你快着点,不看什么时候了还贪床不起,忘记以前展大人打你板子了?是不是想要再挨一回?”赵龙骂道。赵初焰走在他前面,畏畏缩缩的…… 赵初焰走来,看到周雀,白虎常武三人,本想打个招呼,谁知那赵龙急火,上来推她一把,直推得她跑出去三四米。 “赵龙,你推她干什么?当心有人回来跟你算账。”周雀叫道。 “谁?谁跟我算账?你说得是她那个没有名姓的心上人吧?呵呵,左右她是个单相思,那没名没姓的才不会管她这闲事。”赵龙说一堆话。 “不和你们白话了,我走了啊。” “还真是不开窍。”看着赵龙走,白虎说道,周雀掐腰,倒是常武丝毫不动声色。 赵初焰令翠翠替自己告假,自己在家贪睡,正做梦时候便给赵龙吼了起来,这会人还懵,沈萱姿出事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赵龙也不会跟她提一句这事。 赵初焰见秦正,进来书房便跪在地上,而赵龙则站在她身旁。 苏墨也在书房。 秦正先对初焰说:“你先起来。”然后又吩咐赵龙:“赵龙,你再去唤杨欣婷姑娘过来,请她过来就好不必再回来复命,速速回家照顾你夫人。” “是,大人。”赵龙领命,这会他倒是成了个跑腿传话的。 秦正稍停顿一下,对赵初焰说:“初焰,今早晨得到消息,那沈萱姿沈姑娘遇害了……” 赵初焰一脸惊恐,接话便问:“那展大人呢,展大人可知道?” “知道,他一得知此噩耗,便急急赶去西域荡风。”秦正道。 听罢,赵初焰不语,人站在原地,就和死了一样。 秦正见她如此,为她心忧。苏墨更是准备要唤人过来去他房中取药箱。 正要喊人,赵初焰自己缓过劲来,她也没有哭喊失态,人倒还沉静,也未流泪。 “展大人还和我有约,要我与他一起去青山登山赏梅。”赵初焰道,声音还清晰。 “那你就守着这约定,等他回来。你不知展大人他也惦记你。”秦正说。赵初焰听到了这话又好像没有听到。 “我等他回来。”赵初焰道,未曾落泪可是双眼却似肿。 “大人,凶手是谁?”赵初焰问秦正,声音冰冷。秦正知道若是她此刻得了那凶手,她定能活剐了对方。 “尚不知道。”秦正道。 “我知道了。大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初焰就告退了。”初焰道,她着急走,一刻不想多留。 “初焰,你可还好?”秦正问她。 “谢谢大人关怀。我自会很好,展大人也会很好。”赵初焰道。 “属下告退了。”赵初焰行礼,和秦正告退。 若她失魂落魄,秦正或还不担心,可她如此反叫秦正心中无底。 回家途中,赵初焰遇着杨欣婷,杨欣婷同她言语,她毫无反应。 翠翠给初焰请假,此刻归家,却不见赵初焰在家。正纳闷时候,看到鬼一般的赵初焰,吓了一跳。 这来去书房一趟,赵初焰仿佛已经耗尽气血。 “姑娘,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你这是去哪里了?”翠翠叫着。 见着翠翠,赵初焰情绪崩,倒在地上,泪如泉涌,手砸地说:“我不知苍天为何如此歹毒刻薄?从不叫人轻易如愿。”若是沈萱姿不走,展昭也不会走,那他还能带着她登山赏梅。 她痛哭流涕。 “怎么歹毒刻薄了吗?究竟怎么了?”翠翠问她。 “沈萱姿死了,展大人去了西域;不知这凶手是谁,就是将这凶手剁碎了也不解恨。”赵初焰道。 “事已至此,姑娘可要自己保重,保护好自己才有来日啊。”翠翠道。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可要护着自己才有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