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是恨毒了李如全,他明知自己有疾却还要娶我为妻,而且事前并未告知我事情,而是等待婚后生米做成熟饭,遮掩不过去时候,才坦白自己有疾。是他害了我,再加上有张崇做依靠,我才那般对他,也是想替自己出一口怨气。”郭善柔道。 赵初焰垂眼看着郭善柔,到了此时,她反而不那么厌恶她了。 “李如全之死可有你,与那张崇有关?”秦正问郭善柔。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他的确是自尽。”郭善柔连连说道,迫不及待为自己澄清。 “当真?你这样确定可是事发之后与那张崇见过?”秦正问她。 “见过,初九晚上见过。”郭善柔道。 “那想必张崇和你说了许多话吧,还不一五一十说来。”秦正道。 郭善柔惶恐,连忙答话道:“他让我不必慌张,左右李如全是自己寻死,碍不到我们什么事情。还交代我要如何应对查案官府,就,就是刑司衙门。” “其他呢?可还有隐瞒?那李如全忍你和张崇偷情时间已久,难道他真是因为那晚酒醉疏忽而自行了断了吗?究竟这其中还有何隐情?”秦正问。 “民妇的确不敢再隐瞒大人,民妇确实不知其中是否还另有其他隐情。只是那几日李如全他便是很反常态;他愈发能喝酒了………”。郭善柔眼睛一转,与秦正说道:“大人,还有一事民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来。”秦正道。 “就是初六起开始的,李如全每天都外出给什么人送饭,还说是张崇安排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张崇又在外面养了人,可找他闹了回。张崇说我想多了,他很是气恼,不许我再过问此事,见我问的急了,便说是一个秘密关押的重犯。” “自那之后,李如全喝酒更厉害了,有一回他跟我说,让我和张崇保持距离,否则日后必受他所祸。我因这事狠狠辱骂于他,他说他并非是为我着想,只是不想被我和张崇拖累。”郭善柔道。 刑司的三人组听到这里,各有反应,展昭和苏墨先看秦正,秦正又与他二人各对一个眼色。看来此事背后不简单。 可惜赵初焰完全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你可知他们将人关于什么地方?”秦正问。 “确实不知。”郭善柔答道。 秦正缓一缓,又说:“郭善柔,你平日吃穿用度奢侈,凭那李如全的月俸完全不可能供养的起你,是否是张崇时常给你银两?” “确实是,有银两,连布匹和首饰也多有。”郭善柔道。 “每月能给你多少银两?”秦正问她。 “三百两,有时候更多。”郭善柔道。 秦正皱眉,又道:“你可知他哪里来得这许多银两,这可远远超过了他的俸禄。” “民妇不知。他,就是张崇私下常常和民妇吹嘘自己本事大,路子广,将来有朝一日他还能给我更大的富贵。”郭善柔道。 秦正点头,又问郭善柔:“平日这张崇都有谁交往?有何朋友熟识?” “就是总兵府的那些人。总兵大人非常信任他。”郭善柔想一想,又说:“基本上都是有官品的军中人,嗯,哦,还有陈州都督陈建豪与他时常有书信来往。” “陈州都督陈建豪?”秦正再提这个名字,向郭善柔确认。 “是,就是他。张崇说这陈州都督是他的生死之交。除却平津这陈州就是他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