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引着总兵府的20府兵骑马而来,此时都安静候在刑司衙门门口。他们也都不下马,各个安坐在马背上,穿盔甲,佩兵器,虎背熊腰。 有两个府兵还带着两个粗布袋子,袋口以麻绳紧束,袋子上遍布血污脏污,令人看后不适,谁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总之就是鼓鼓囊囊的。 站值衙役守着府衙,未许张崇进府。张崇不下马倒也没有敢直闯府衙。‘ 些时后,白虎带着那报信衙役先到,苏先生紧跟在后,也赶着来了。 白虎看着来人,他不急于说话。 张崇骑马上来,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看着白虎,道:“白捕头,久违了。苏先生也来了呀,我们就是往刑司衙门送些东西,原本不想让苏先生看得,毕竟是个文人,哪里见得了这些?”张崇说话,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张都统,究竟怎么回事?”白虎耐心问张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亲自问张崇,知道事情前后真相,然后再表态处置。 张崇扭头往后一看,那两个府兵便将粗布袋子掷下,从马背上狠狠砸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那声音刺耳,夹杂着许多破碎断裂的声音,令人听后毛骨悚然。 粗布袋子有几处地方开始向外渗血,苏先生看着这一幕,皱了双眉。而白虎还是很平静,他不怒不恼,不气不狂,冷淡且镇静。 “昨夜,总兵府上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伤了八人,还欲对王夫人无礼,最后被我们处置了,就在这麻袋里面。”张崇说道。不管那个闯入总兵府的是谁,此刻他都没有把对方当成是人。 “处置?怎么处置了?”白虎瞥一眼那两麻袋,问张崇。 张崇阴笑,道:“这是怎么了?白捕头何苦装糊涂?刑司衙门掌律法,精通杀伐刑术,平日多见血腥,怎么连这乱刀分尸的死法也没有见过吗?” 白虎脸上闪过一丝寒气,他说:“既然你们已经处置了?那为何又将尸体给我们送来?这究竟是何意?” “想让刑司衙门帮忙查查这家伙身份,弄清楚他究竟吃了什么豹子胆要来总兵府行凶。这事情本就应该是你们刑司衙门来做。不是吗?” “这人的头脸我们都没有伤分毫,别的地方都细碎了,但是只要有头你们就能查出他的身份。我家大人还是相信刑司衙门办案能力。”张崇道。 “王总兵可还要限期破案?”苏先生开口了。 “我们家大人只要一个结果,他也相信刑司衙门的能力。”张崇道。 “东西已经送到。你们刑司衙门忙,我们那边也多事,就不打扰了。”张崇道。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带了手下,鞭马离开。 “苏先生看他此举是何意?”看着张崇离开,白虎问苏墨。 “来者不善。”苏墨道。 “苏先生,白捕头,这,这要如何是好?”站值衙役问着苏墨和白虎。 “先抬进去,别在这外面打开。”白虎道。 “是。”衙役应声,下来台阶抬麻袋。 两个麻袋被抬入刑司府衙,随即被打开,一股浓烈血腥味还有更为难以描述的气味喷涌而出…… 刑司衙门见惯杀伐,可是当两麻袋的东西落地时候,周围这些刑司衙门的衙役心中还是一惊。 死者残缺,一块一块,难辨具体部位,那情景令人作呕。 尸块中滚着一人头,侧面着地,只能看到半边长相。 白虎看那半边脸,觉得面熟,便蹲身,亲自去取人头查看。随后,他心中一惊。 “不好!”白虎突然道。周围几个衙役见状纷纷警戒,准备随时拔刀战斗。 “如何不好?”苏先生凑近问白虎,别看他是一个文人,见血不晕,胆量气魄绝不逊色于武人。 “苏先生可知此人是谁?”白虎拿着人头问苏先生。 “你认得此人?他究竟是谁?”苏先生问。 “长河山庄叶少轩。”白虎道。 苏先生心惊。 “啊?是叶家的人?展大人若是知道此事,那还得了?”旁边有衙役说道。 白虎放下人头,起身对苏先生道:“此番怕不是针对展大人而来吧?若是展大人得知此事,我们可能阻止他去找王干?” “此事绝不能让展大人知道,一定要瞒住他。”周围衙役道。 “怎么瞒?这种事越瞒,他越上火。”苏先生道。 “叶少轩这样死了,展大人必然不会善了,他会去找王干。”白虎说。 “事情有蹊跷,一定要拦住他。”苏先生道。说来说去,他的意思原来也是要拦着展昭,可是能拦住吗? “我们可拦不住。”白虎道。 “有人能拦住。”苏先生道,白虎知道他言下所指是谁。 “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就将此事告知展大人?”白虎问苏墨。 “怎么也要先瞒过这两天。你处置此事,先送去停尸房,等仵作回来了先行验尸。”苏先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