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日。 凌晨寅时,刑司衙门大堂内,展昭,潘相爷,王干齐聚,共审那光腚贼人。此外,苏墨,胡兰海,马彪也在;还有诸位衙役。 秦正不在,刑司不开堂,但是堂上此时有举足轻重当朝三位官员,自然也可审人问案。 贼人被缚,下身围系了一条黑布,以此遮挡那难以诉说的部位。否则潘相爷又要当堂发怒,说他有伤风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混账究竟是谁?”潘相爷叱问贼人。有衙役给他搬了椅子,他也不坐,就是站着问话。 既然潘相爷不坐,那王干也不好坐,展昭也不坐,满堂诸人都不坐,只有苏先生坐着,因为他要写堂供词。 “相爷莫急,要问此人还需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此事还得传我府另外三位捕头。”苏先生在旁说话道。 “那就叫他们都过来。”相爷说道。 苏先生给一旁衙役一个眼色让他去叫人。 “你们要杀就杀,要剐就刮,反正我已经成了这样,还会怕死吗?”下跪贼人说道。 “等问清楚事情缘由,你就是不想死也由不得你了。”潘相爷说道。随即,沉默下来,安静等人。 两盏茶功夫后,常武,周雀,赵初焰到。 那贼人一见赵初焰,便要扑上来咬她,他真是想咬死她,以报脱裤脱鞋羞辱之仇。 不过,常武,周雀都在,岂会让他得逞,两个人按住了这贼人,不让他伤人。 赵初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可一点都不平静,正慌乱呢。 “贼婆娘,贱女人,你脱我裤子,你不得好死。我,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贼人被常武,周雀两人押着,还挣扎不休,破口大骂,看来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展昭不做声,上前来,一掌抽打在贼人嘴边;只那一掌,便打得对方牙松流血。 展昭伸手抓了贼人衣领,说:“休要多言!你恶事做尽,违反律法,他日受刑也要脱衣脱裤。” “展昭!你杀我弟兄,此仇怎么能不报。”对方说道,牙齿带血。 “你露出自己身份了,窜天猴。”展昭说出他的身份。 “露了又如何?事到如今我的身份还藏得住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四个兄弟过来,早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只是在那之前我们还要搅闹你平津城,你刑司衙门个不得安宁。”这窜天猴大放厥词说道。 “大胆!”潘相爷恼怒,也上前来。不过他不质问那跪地窜天猴,反而质问展昭。 “展昭。我问你,这也是你的江湖朋友是不是?他说你杀了他的兄弟,闹了半天这还是你们的江湖旧怨,可是如今这旧怨却要连累整个刑司衙门和平津城了。你可知道今天一天这平津城都乱成什么样子了?”相爷对展昭发难了。 赵初焰在一旁,看着这动静,心急如火焚。她害怕展昭吃亏,她看不得他吃亏受苦。 “相爷。”展昭不惧也不退,稳重和相爷答话道。他说:“此人的确来自江湖,但是并非展某朋友,展某与他也从无恩怨。至于他所说兄弟死于展某之手倒是确有此事,只因为他那兄弟潜入我府衙行凶所以才被我出手击杀。” “相爷,此事属实,我家大人也全部知晓。”苏先生在旁说话道。 “好端端的,素日里也无仇怨,他兄弟为何要来你们府衙行刺?”潘相爷问。 “此案我们也一直在查。”展昭答道。 “可有结果?”潘相爷问。 “案子查办期间,许多细节不方便说,还请相爷见谅。”展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