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开视线。</p>
想了又想，然后开口。</p>
“不知道呢。”</p>
“这样啊。美衣呢，一直都……”</p>
“我是……”</p>
我打断了她的话。</p>
胸口深处的黑色块。无处可去，从嘴里吐了出来。</p>
“喜欢步。”</p>
我能感觉到步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p>
“现在也是。”</p>
“真的吗？”</p>
“无可救药地喜欢。我知道已经没办法了。所以想忘记。已经五年了。还是忘不了。”</p>
一旦说出口就停不下来了。</p>
“不但忘不了，反而越来越强烈。”</p>
我甚至在梦里见过。</p>
梦见和她在东京幸福地生活。两个人在小小的公寓里幸福地生活的梦。意识到那是梦的时候，我泪流不止。</p>
“今天也是。一直在想该说什么。想说再一起逃跑吧。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来。我一直在想这些。”</p>
步眯起眼睛。</p>
“很开心呢。”</p>
嘴里的黑色块在蠕动。</p>
我看着脚下的影子。失去形状，摇晃着。</p>
“但是……”</p>
美衣说过要确认伤口。说了很多次讨厌步。</p>
她突然闯进来，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把我的创伤翻了出来，暴露无遗。</p>
说实话，很痛苦。</p>
“佐木君？”</p>
我说不出话来。</p>
承认这一点很可怕。一旦说出来就结束了。模糊的东西会变成确定的东西。</p>
但是如果现在不说出来，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p>
我有这种感觉。</p>
我干裂的嘴张开了。</p>
“我们，早就结束了呢。”</p>
步静静地呼吸着。</p>
“美衣是知道的哦。只有我一直留在原地。那孩子来东京，也不是因为自己痛苦。那孩子，是在担心我呢。”</p>
我本以为是我在担心她，没想到一直是她在担心我。我连这一点都没意识到。</p>
“所以，我……”</p>
“嗯。”</p>
“如果只能让一个人幸福的话，我想选择美衣。”</p>
至少，这是我现在的心情。</p>
“随便说了奇怪的话，对不起。我现在才意识到。一直抱着混乱的留恋，做了很多丢脸的事。就是这些。”</p>
伤口还是伤口，丑陋地疼痛着。</p>
“这样啊。”</p>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p>
“我输给妹妹了呢。”</p>
“对不起。”</p>
“没关系啦。虽然不后悔，但还是有点不甘心。”</p>
“到底是哪个？”</p>
“两个都是。”</p>
寒风吹过。</p>
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能听到车的声音。身体已经冻僵了，甚至感觉不到风的寒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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