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将冰洞里的灯关上，“睡觉吧。”</p>
时间也不早了。</p>
“嗷呜！”楚云霁应了一声，就要往楼渊身上扑。</p>
这段时间一来，一直都是挤在一起睡的，冰天雪地报团取暖，早就已经习惯了。</p>
可现在——飞身而上的小北极熊在撞进楼渊怀里之前紧急刹车。</p>
不行不行。</p>
他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北极熊了，得有点边界感。</p>
呜呜、再见了白狼哥，今天我就要独立自己睡。</p>
楚云霁往右边挪了挪，差不多在贴边的位置停下，跟楼渊中间隔出一条缝。</p>
可、是……</p>
以前都一起睡，现在突然不抱着了岂不是影响他们之间共同捕猎积攒下来的友情？感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若为马甲故，两者——呃、抛不得，抛不了一点。</p>
怎么能分开睡呢，这真是太不应该了！</p>
于是楚云霁又重新挪了回来。</p>
还没安定下来，小北极熊细一琢磨，不不不、这样不好。</p>
他翻过身，还是得分开睡。</p>
还没等定下心神，下一刻，又再次翻了回来。</p>
一起睡有什么不好的，又暖和又有抱枕，就要一起睡！</p>
……</p>
楼渊眼睛还没合上，就感觉身侧的小北极熊翻来覆去。</p>
小北极熊的背毛与石头床上的麝牛皮反复摩擦。</p>
楚云霁的脑海中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高举一起睡的大旗，一个挥舞着要边界感的镰刀。</p>
左右双方各执一词都很在理。</p>
小北极熊闭上眼睛，直接把要边界感的那个踢了出去，可恶，纠结这么多做什么，我现在是北极熊！</p>
楚云霁重重的‘哼’了一声，翻身抬起后腿就搭在了楼渊身上，就要贴着。</p>
大不了黑历史再+1。</p>
是我北极熊要贴的，跟我楚云霁有什么关系，嘿嘿……</p>
我来啦白狼哥。</p>
感觉这样还不是很暖和，小北极熊整个团起来往楼渊身上趴。</p>
没有皮毛保暖，只靠一床被子肯定不够，冷你要说嘛，我们咱俩这关系，我肯定不会让你冻到的。</p>
小北极熊眯起眼睛，亲昵的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耳朵都卷了起来，“呜……”</p>
因为熟悉对方的气味，窝在楼渊怀里，要比待在冰洞里更安心。</p>
楚云霁仰起头蹭的专注，思及此却蓦地一怔。</p>
气味。</p>
动物分辨同类靠的是气味。</p>
楚云霁：“？！！”</p>
那、楼渊不是也能靠气味分辨出楚云霁就是北极熊吗？</p>
小北极熊愕然抬头，我我我我、掉马了？</p>
可……对上楼渊平淡无波的眼睛，小北极熊又迟疑了。</p>
难不成，变成人形以后对气味的感知就没那么敏锐了？反正楚云霁自己是这样的。</p>
他兽形的嗅觉就不像是寻常野生动物那样敏锐，化为人形以后更是。</p>
或许，楼渊化为人形以后的嗅觉也跟他一样。</p>
不然，刚才见面的时候就应该认出他了。</p>
小北极熊嗅了嗅自己的爪子。</p>
楼渊察觉到小北极熊骤然安静，“在做什么？”</p>
“呜！”小北极熊想了想，凑上来，把爪子举到楼渊面前。</p>
猜、猜猜我是谁？</p>
能嗅出来吗？</p>
楼渊轻笑一声，捉住小北极熊爪子捏了捏肉垫，“猪蹄。”</p>
陷入沉思的小北极熊耳朵一背，“呜？！”</p>
什么猪蹄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