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兄弟干掉杯中酒之后,腹黑男龙小宇笑着问道:“老三,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和灵浦姐姐进过炮房没有?” 冯林大义凛然道:“没有!我姓冯的心向光明志不休,言行正直耀千秋!传美德,芳誉留!岂能作那种大混球!” 苏桓被秀的头皮发麻,问道:“开个房而已,怎么就混球了?” 冯林道:“我冯林一天不证道成仙,一天就不会娶灵浦,我说的!” 苏桓一根根摘下脑门上的黑线,心道“大哥,你别给我加游戏难度了,看来还得帮你这位不知道远房到多少光年外的远房表姐夫着争个神位?” 正在这时,饭店门口传来了女生争吵的声音。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的怒吼和谩骂。 六兄弟扭头望了过去,这一看,一直话很少的谭德炎有些坐不住了,因为被骂的女生刚刚还在给他发微信。 由于下午她要勤工俭学,所以去年跟谭德炎借的几本书她要提前还给他,所以谭德炎给了她饭店的地址,可没想到竟然给她带来了灾祸。 那女生叫蒋欢,是白族人,来自云南高黎贡山区深处。 她虽然被晒得很黑,但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可是衣着却朴素至极,粗糙过时的衣裤款式,还有洗的发白的袖口和领口都让她整个人显得极其寒酸,他的双手紧紧抱着装书的布袋,在那份寒酸中却又带着倔强与坚强。 而正在骂人的女生六兄弟也认识,那不正是开限量版科尼塞克的潘敏吗?大企业家潘石的掌上明珠。 在潘敏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穿奢侈品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她的跟班。 “我这双鞋恐怕你们村全村人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我知道让你赔你也赔不起,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穿着爱马仕套装,戴着卡地亚手表和好几件蒂芙尼首饰的潘敏趾高气昂,珠光宝气的她和贫困寒酸的蒋欢相比简直就是一只骄傲高贵的白天鹅和一只胆怯蜷缩的丑小鸭。 六兄弟听出了大概,应该是潘敏出门的时候,蒋欢正好进门,不小心踩到了她那价值不菲的斯图尔特·韦茨曼高跟鞋。 于是就有了此刻的一幕。 “唉我擦!她们俩,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宿舍的吧?这潘敏连室友都这么欺负吗?”谢因山怒视着潘敏大声道,声音大到足以让门口的女生们都听得到。 谭德炎扒着包间的门框目眦欲裂,可是对方毕竟开数千万豪车的潘敏,他浑身微微颤抖,想帮自己喜欢的女生出头,可是又担心自己过去白送,徒增蒋欢的愧疚和烦恼。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听苏桓的声音传来:“四哥,放心。有我在呢。你不管想做什么,都放心去做。” 谭德炎扭过头看了看苏桓,顿时感到有了一座大山一般的依靠,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六想必是看出自己和蒋欢那点小九九,有了老六这个神人当后盾,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潘敏,我只是用鞋帮扫了你的鞋子一下,你的鞋也没坏,只是脏了。而且我也跟你说过对不起了,大不了我给你擦干净,实在不行你换下来,我拿回去给你刷洗一遍。” 蒋欢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澄澈和煦吐字清晰。 潘敏和她身后的那两个女生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潘敏道:“你帮我刷?你的手碰一下这双鞋,这双鞋我都不能再穿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叫人话吗?” 蒋欢道:“那,我报警吧。看警察来了,从法律层面怎么处理……” 潘敏扬起巴掌怒道:“你个农村出来的死穷b,怎么废话这么多!” 耳光正要扇下,可是却被一只黝黑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 潘敏又惊又怒,扭头一看,抓住她手腕的青年面容黝黑,身上的棉衣衣角都已经磨得不像样子,黑色的运动鞋虽然擦得很干净,但是能看出极其破旧。 “你t放开我!”潘敏愤怒地甩开谭德炎的手。 “你那脏手敢碰潘敏的衣服!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一个挎着lv的女马仔不失时机地冲谭德炎怒喝道。 “蒋欢说了,只是不小心蹭到了你的鞋子,你那么有钱,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谭德炎挡在蒋欢身前对潘敏说道。 潘敏冷笑一声道:“我有钱?我有钱难道别人弄坏我东西,我就活该自认倒霉吗?我有钱,那是因为我家人都勤奋上进,你们这样的穷鬼又蠢又懒,活该永远都穷下去。” 谭德炎怒道:“我们山村里走出来的学生,为了考南交这样的985高校要付出比你们多十倍的努力,我们付出得多不是因为我们比你笨,而是我们需要照顾家里的农活还有父母的身体,你怎么能这么说?” 潘敏继续冷笑:“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搬出宿舍,你们这些又脏又臭的人随便考个野鸡大学读一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跟我上同一所学校?懒得跟你说这些,你既然想要逞英雄,那你说鞋的事情怎么办吧!” 谭德炎和蒋欢怒视着潘敏,这个富二代的心都是黑的,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盆冒菜旺从天而降,正好扣在了潘敏的脑袋上。 潘敏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向后躲开, 但是无法避免那一盆红油和油中浸泡良久的鸭血、毛肚、豆芽、木耳全部倾倒在她的头顶和她那昂贵的爱马仕套装上。 随着她的动作,红油和各色食材都被甩得老远,谭德炎拉着蒋欢快速向后躲开,而那两个女马仔由于离她太近,被甩得浑身都是。 潘敏此刻的样子狼狈不堪,红油顺着头发和面颊流淌,发丝紧紧地贴在脸上,豆芽和午餐肉的碎块挂在她的头发上、衣领和腰带上。 她的妆花了,眼睛被辣得睁不开,泪水混合着红油滑落,最难受的是,红油已经顺着脖颈流进了她的内衣,她站在原地不停地尖叫着,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