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眉头紧锁盯着他：“什么反应？”</p>
“她一双眼珠子恶狠狠盯着我说：‘它要来了！你们谁都逃不了！’”</p>
“我那个时候就意识到，她被诅咒了！”</p>
“当时我就悄悄去找了云虚，隐去了浔阳的身份，只说是我府上一个妾室发了疯而亡，请教他该怎么办，他就告诉我只要将人的脸部眼睛挖去，然后让她无法入土为安，就可以化解她生前的怨念……”</p>
白矖脸颊猛抽。</p>
难怪那个屁都不懂的云虚会那么快发现无脸女鬼的存在，原来都是他的馊主意！</p>
“我另外找了一具女囚的尸体冒充了浔阳下葬，许重安却认定是我杀了浔阳，一直想要带着人来搜府……”</p>
于清堂自嘲一笑：“有倩娘和浔阳那无名尸的存在，我怎敢让他随意搜府？所以我和他的过节就越来越深，根本无法化解。”</p>
白矖忽然问道：“浔阳的尸体呢？”</p>
于清堂迟疑了一下：“我让人悄悄送往京郊的乱葬岗去了。”</p>
白矖忽然摇头：“不对，那个无脸女鬼未必就是浔阳，她曾说过自己生前是唱戏的，是去了某户人家唱戏之后被人谋杀的……”</p>
“唱戏？”于清堂忽然愣住了。</p>
“你还知道什么？”</p>
“据我所知，这条街上喜欢请戏子来府里唱戏的，只有荣亲王府！”</p>
荣亲王？</p>
白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忽然想起来了。</p>
陈佳宁的议亲对象，就是荣亲王嫡次子萧彻。</p>
白矖一阵脑仁疼。</p>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p>
她忽然望向于清堂：“你为何要对我坦白这些事？”</p>
他亲手杀了浔阳公主，可是灭九族的大罪！</p>
“你昨日进宫面圣，就没看出什么？”于清堂意味深长道。</p>
白矖皱眉。</p>
她不想说。</p>
“你见到的圣上，应该不是我们平日见到的，或许你见到的那位才是真正的萧长坤。”于清堂望向远方，“你以为魏国的大臣都是傻子吗？大家只是选择不当这个出头鸟罢了……”</p>
“魏国，要亡国了……”</p>
于清堂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陷入了沉默。</p>
白矖发现他的神色颓丧而绝望，眼里早已了无生机。</p>
她忍不住问道：“于大人，难不成你想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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