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白矖的意思，立刻安慰道：“应该不是，上个月我还亲自面见过他……”</p>
说到这里，他稍稍迟疑了一下。</p>
其实，他此时也未必就能确定，这五年来见到的萧长坤，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踏雪无痕。</p>
真正的踏雪无痕恐怕只有白矖的母亲白无霜最熟悉。</p>
来到含英阁前，小太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白矖面熟的人走了出来。</p>
崔公公一脸含笑走了出来：“三殿下，白指挥使，别来无恙啊！”</p>
苏懿南抱拳道：“崔公公，不知陛下……”</p>
“陛下在得知白指挥使进宫面圣之后，特意吩咐咱家候在此处，就等着带她进去呢！”崔公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笑盈盈地望向白矖，“白指挥使，请！”</p>
白矖看了一眼苏懿南：“他呢？”</p>
“陛下只见你一人！”崔公公脸上依然堆着虚假的笑容。</p>
苏懿南轻笑一声：“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去吧！”</p>
白矖跟着崔公公朝含英殿里走去。</p>
偌大的殿堂里阴沉沉的，明明是白日青天，却光线暗淡得如同黄昏。</p>
主殿上空无一人，崔公公道：“陛下这段时间身子很是不适，一般都在后殿。”</p>
白矖跟着他朝着幽深的走廊走去的时候，问了一句：“灵虚上人呢？他在何处？”</p>
崔公公笑道：“自然是在炼丹房了，除了圣上，一般人都不得去擅自打扰他。”</p>
穿过那条幽深的走廊，崔公公前面有小太监打开了一道门，走出去便是一处庭院。</p>
又顺着旁边的长廊转了几圈，才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厢房。</p>
白矖眯起眼睛看着那座厢房。</p>
没有黑气。</p>
所以，她判断黑气真正的来源应该是含英殿里的炼丹房！</p>
崔公公对门前守着的小太监道：“开门！”</p>
房门被打开后，里面立刻冲出一股子浓烈的药味。</p>
崔公公轻声道：“别介意白指挥使，这是陛下服用丹药的气味。”</p>
白矖皱了皱眉，走了进去。</p>
屋子里全是一排排的柜子，上面放置着无数的药瓶。</p>
里屋的门帘被掀起，浓烈的药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p>
走进去后就看到了一张屏风，白矖站在了屏风后，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了声音。</p>
崔公公绕过屏风低声道：“陛下，白指挥使来了。”</p>
“让、让她进来……”</p>
白矖大吃一惊。</p>
这声音虚弱无比，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苍老而脆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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