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带着景阳来彩云庄，是要在关键时刻诈一诈姜氏的。</p>
毕竟二人曾经都是“闺中密”的手帕交，说不定在姜氏看到“复活”了的景阳后，会主动说出什么秘密。</p>
却没想到她真实的身份更加令人匪夷所思，既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傀儡，又可能是丧尸的后人。</p>
这种诡异的存在，景阳在她面前反倒不显特殊了。</p>
但白矖却发现，那只当年姜氏所产的双生子之一的婴鬼，竟然对景阳有着一种古怪的执念。</p>
就像是被抛弃多年的孩子遇到了母亲一般。</p>
所以，白矖直接将婴鬼交给了景阳。</p>
此时，景阳的怀里，婴鬼睡得正香。</p>
白矖用一张隐身的符纸遮住了旁人的视线，在春萍等人看来，景阳和平常无异，没什么特别。</p>
回到质馆之后，得知苏懿南离府外出，白矖让景阳好好照看婴鬼，自己则关上了房门吩咐春萍等人不得打扰。</p>
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望月观里那些人皮。</p>
小心翼翼展开一张人皮后，上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女。</p>
五官十分精致，皮肤吹弹可破。</p>
要不是此时的人皮是瘪的，这张人皮可称得上倾城绝色。</p>
再打开其他的皮囊，里面的人皮几乎都是堪称人间绝色的少男少女，其中以女性居多。</p>
看着这上百张诡异又美艳异常的人皮，白矖皱眉。</p>
这些特意制造的美艳人皮，究竟是有何目的？</p>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春萍的声音：“姑娘，殿下回来了。”</p>
白矖想了想，对春萍道：“你去看看，若是殿下此时没什么事，请他来一趟。”</p>
苏懿南刚刚从魏国皇宫里回来，刚刚换好了衣服，就听到春萍来请。</p>
苏昊忍不住嘀咕一声：“这白姑娘，到底谁才是主子？”</p>
苏懿南却朝他看了一眼。</p>
苏昊立刻闭嘴，老老实实推着轮椅送他去了凝香院。</p>
白矖让苏昊和春萍等人呆在屋外，推着苏懿南来到里间。</p>
苏懿南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桌上铺着的人皮。</p>
“殿下，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些是什么！”</p>
苏懿南：“……”</p>
他没眼瞎，早就看到了！</p>
心里虽然惊愕万分，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神色：“人皮？”</p>
“是人皮！”白矖想了想措辞，“你觉得世上有哪些地方需要这些美艳如花的男女？”</p>
“能不能先对我说说你在彩云庄发生之事？”苏懿南又道。</p>
白矖“哦”了一声，立刻将所有的事都说了。</p>
苏懿南问道：“钦天监和大理寺的人都看到这些人皮了？”</p>
“没有！”</p>
白矖没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对官府坦白。</p>
“许重安只知道我把望月观一锅端了，并不知晓人皮之事。”</p>
苏懿南看着那些诡异的人皮：“食色性也，人的本能就是喜好美色，这些东西无论被人利用，都将是一柄柄利刃。”</p>
白矖沉声道：“全都会成为静心那样的怪物？然后每一年都得向所谓的‘上神’供奉血亲骨肉？”</p>
苏懿南沉默片刻道：“或许没有这么严重，毕竟静心的来历本就诡异，若是换成常人的话……”</p>
他没继续往下说，但白矖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p>
如果是普通人类用了这些皮囊，也不一定每一年都要用至亲骨肉来交换。</p>
白矖陷入了沉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