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楼清泽有些不确定。</p>
难得的温柔攻击，让他大脑都变得有些浑浊，只想就此沉溺在这场不知是真是假的温情里，不想再考虑其他。</p>
要说喜欢，苏晚是喜欢楼清泽的。</p>
他是“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苏晚总能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p>
从动作神态，到喜好偏向，包括一些身体的小反应。</p>
但这个喜欢，却也是克制的。</p>
她知道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留多久，不想回到现实世界时让这些不同的情感折磨自己，她也没有那么坚强，于是只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不要再加深下去。</p>
也是警告自己。</p>
毕竟迄今为止，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真相如何，彷佛裹着层层迷雾。</p>
她偶尔也会迷茫。</p>
害怕自己经历的这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p>
越是想要得到某件东西，便越是觉得害怕失败，这是人类的本能，不受她自己控制。</p>
看见楼清泽眼尾微微泛着些红，她突然便觉得自己有时候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过分的。</p>
苏晚叹了口气，伸手在他眼尾摸了摸。</p>
“夫君有时候想法有点太多，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苏晚勉强说道，“是不是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习惯性去想很多可能性？”</p>
“楼清泽，你活得可真累啊……”苏晚有些感叹。</p>
楼清泽喉结滚了滚。</p>
苏晚伸手戳了戳，却感到他身上一瞬间的紧绷。</p>
“我是一个人，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物件，你越是把我关着，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在哪一天恨你？”</p>
“恨比爱要长久。”楼清泽声音低沉，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执拗。</p>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苏晚笑道，“与其要恨，为什么不要爱？”</p>
“……因为你不爱我？”楼清泽眼眸中有些疑惑。</p>
他是一个对感情并不敏感的人。</p>
苏晚一愣。</p>
他的直觉有时候真的蛮吓人的。</p>
“若说爱，程度有些太深，我只能说……我是喜欢你的，”苏晚抬头看着楼清泽的眼睛，缓缓说，“你保护我甚多，长相也俊美，地位如今更是稳固。”</p>
“我为什么不喜欢？”</p>
“这些只是身外之物。”楼清泽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认真。</p>
“没想到楼大人对感情这件事这么……洁癖？”苏晚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有些天真，“这些外物也是你的一部分，而感情……并不是一蹴而就，若你想要那种爱，就要有耐心一些。”</p>
“伶牙俐齿。”</p>
“比起楼大人，我这可不算是伶牙俐齿。”苏晚又道。</p>
她想起了楼清泽对于她总是在意解毒的事情有着近乎扭曲的执着，于是想了想便说：“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你身上的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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