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偏头看向了他。</p>
傅行深右手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把手攥紧又松开。</p>
随后，在她有些奇怪的视线中捏了捏鼻梁。</p>
“抱歉，就个人而言，我不太喜欢故事是以悲剧结尾。”</p>
傅形神调整好情绪，缓缓开口。</p>
想到傅行深平常让她念的书都是童话故事，苏晚觉得他这个理由并不是太突兀。</p>
“我想，你是有些困惑你消失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傅行深说。</p>
苏晚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但她其实一开始是想确认“他”是不是傅行深。</p>
她不忍心看见沈寂在小世界中那般痛苦的活着，更何况，造成他那样活着的人还是自己。</p>
因此，就算系统说了他的结局比较好，她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确定一下。</p>
本以为，根据穿越末世之前和傅行深的对话，她有八成把我傅行深便是“他”，或者“他”的一部分。</p>
没想到……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承认，不，也许他根本就不是。</p>
说到底，她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p>
玫瑰花、相似的梦、熟悉的感觉，也许就是巧合和错觉。</p>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怨恨我。”苏晚思绪混乱，索性没管傅行深到底是不是他，直接述说了自己从刚刚醒过来时脑海中便萦绕的一个问题。</p>
“不会。”</p>
出乎意料，傅行深回答得很快。</p>
“为什么？”</p>
“怨恨不会……”傅行深声音带着些令苏晚觉得有些不自在的东西，“我若是他，只会怨恨我自己……”</p>
在苏晚有些奇怪的目光中，傅行深像是对她说，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语。</p>
“说到底，是他还不够强大，”傅行深眼神从苏晚身上划过，落在了远处开得正艳丽的一丛玫瑰上，“……不够强大到可以留下她。”</p>
“失败者，并不值得我的同情。”</p>
他又说。</p>
和傅行深谈了一会儿，苏晚本来笃定的事情彻底成了待定。</p>
她能够察觉出来傅行深的不对劲，但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p>
苏晚觉得自己应该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彷佛只要找到那个原因，她就能够知道傅行深如今的改变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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