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直接觉得不对劲儿了，如果他真的是他，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吧？</p>
她老想知道他是什么名字了。</p>
“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苏晚皱眉。</p>
随后直接推开他：“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p>
她灵台突然清明了一瞬，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也越发怀疑起来。</p>
“名字很重要吗？”他说，企图伸手又重新牵着苏晚。</p>
苏晚手一挥：“一个人要是连名字都没有，那还叫人吗？”</p>
这句话一落，她突然清醒过来，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手中一亮，剑柄已被她死死捏着。</p>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所以你宁愿去追求那个也许并不一定会存在的人，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p>
苏晚捏紧了手中的剑：“他是真的，你是假的，不得不说这个试炼挺有意思。”</p>
“能够抽取我脑中的记忆捏造一个他，模板还和我曾经想过的长得差不多。”</p>
“但又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你化作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p>
“连凭空编造一个名字的能力都没有，你们这儿漏洞有些大啊。”</p>
男人脸上的神情一僵。</p>
他瞬间露出痛苦又难过的神情：“……为什么呢？我明明可以变成你心目中最完美的他。”</p>
“晚晚，留下来好不好？”</p>
苏晚摇摇头：“不好。”</p>
她走到男人身前，手中的剑毫不迟疑地挥了下去。</p>
他如同青烟一般在空中飘散。</p>
等眼前的人一消失，苏晚便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她眼前直接出现了一条笔直又敞亮的路。</p>
苏晚抬脚走了上去。</p>
夜渊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p>
苏晚和沈君寒的身影都从自己眼前消失了。</p>
他心下也知道这肯定是试炼开始的标志，自觉完全不会完不成任务的他滑动着长长的蛇尾四处摸索着游走。</p>
突然，眼前的迷雾散了一半。</p>
仿佛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了……他以为自己会忘记的场景。</p>
沈君寒浸泡在山洞中充满药液的池子里，亲手剥离自己的妖血，洞穴中寒气逼人，他目光沉静，面色淡然，如果不是脸色太过苍白，夜渊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做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p>
夜渊默默的站在一边，以另一种角度看着他的动作。</p>
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自己被无情的抛弃，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p>
时间缓缓过去。</p>
夜渊像是在自我折磨一般，强迫自己看下去，强迫自己不在意。</p>
这份回忆对于他来说也是刻骨铭心，让他在很多个夜里反反复复纠结“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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