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笙下车,去为等在车外的一大一小做安排。</p>
“丁小姐。”他对着丁佩玲拱了拱手,而后说道:“少爷睡了的话,还请您带着他坐后头那辆车,宽敞一些,也能舒服一些。”</p>
丁佩玲看了一眼阿笙所说的“后头那辆车”,却又看回周怀年坐着的那辆,“不必了,我就坐这辆吧,都一样。”</p>
“丁小姐,我们先生他……”</p>
阿笙刚要劝阻,便被丁佩玲没好脾气地瞪了一眼,“我有话要与我五哥说,正好,你坐后头去吧。”</p>
阿笙被噎了一下,撇了撇嘴,不大乐意地嘟囔了一句:“副驾驶有我的地儿……”</p>
丁佩玲懒得与他计较,她抱着手里的孩子,一面走向周怀年坐着的那辆汽车,一面对阿笙说道:“麻烦帮我开一下车门,谢谢。”</p>
阿笙对这位丁小姐的态度一向很无奈,一方面感激她那时及时救了自家先生的命,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她这人性子个色实在是难以相处,尽管心里时有怨怼,却也只能妥协顺从。他紧走几步,走到她的前面,未等她赶上前来,他便先伸手打开了车门。</p>
车门被打开,坐在后座上的周怀年缓缓睁眼。然而,还未他开口问话,阿笙便抢先回禀道:“丁小姐说,要同您坐一辆车,我说什么她也不听。”</p>
周怀年侧头往车外看了一眼,见丁佩玲抱着自家那位吃得浑圆的小少爷正朝这走来,便也没再坚持谁坐哪辆车的事。他摆了摆手,示意阿笙下去,自己便也走下车来,迎着丁佩玲走过去。</p>
“我来吧。”他张开手,欲去接过丁佩玲怀中的孩子。</p>
丁佩玲却对他轻哼一声,没把孩子递给他,“一看你就是喝了酒了,小心再摔着曈曈。”她似怨似嗔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步下生风地抱着孩子坐进了车里。</p>
周怀年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而后也跟着坐了进去。</p>
阿笙也没换车,依旧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指挥着边上的司机发动车子。顺带还竖起耳朵去听了听这丁小姐到底要与他家先生说什么话。</p>
“说了多少次了,你这身子不宜饮酒,不宜吸烟。怎么?来了英国,反倒忘了?”</p>
从前,哪怕是太太在世时,也没有人听过太太会对先生这般说话。而这样的话,也仅是阿笙这样的贴身侍从,曾经能在那位穆小姐的口中听到过。如今,听到这位丁小姐说这些,阿笙自然听得明白她的所思所想,而他家先生却只能听出正常医嘱的语气和态度。</p>
“嗯,今日高兴,难免多喝了两杯。不碍事,我这身子其实也没有你们当大夫的想得那么脆弱。”周怀年一面平静地答道,一面伸手去轻握住小惜曈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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