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被他弄得心神涣散,连原本压在嗓子里的声音,都在一点点地释放。他对她好,却在床上显出很坏的一面。譬如今日,像是为了惩罚,而迟迟不给她一个痛快。</p>
折腾了一会儿,周怀年便将她翻过来,在她耳后半笑半严厉地说:“这样认真学,我得考考你。考不过,便说明你是在欺我。”</p>
穆朝朝将头埋进他的枕头里,此时哪有脑子同他玩这样的游戏?只剩“嗯嗯啊啊”的声音,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p>
兴致上来了,周怀年才不管,她答得上来也好,答不上来也罢,总之自己都会将她“折磨”得要生要死。</p>
“听好了,”他真的开始出题,还是顶简单的题,“你来说说看,什么是‘商品’?”</p>
他问的时候,停下了动作,这让穆朝朝难耐得开始蠕动自己的身子。周怀年扶住她的腰,成心不叫她动弹,“赶紧说,说了就给你。”</p>
穆朝朝小脸憋红着转过去看他,眼里全是可怜巴巴的哀求,可周怀年对此没有半分心软,反而笑着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一下,“听话,快说。”</p>
接着干脆退撤出来,全等她一个人的答案……</p>
穆朝朝撒娇不成,又气又无奈,身子软得不行,他又不管,只得用自己的双臂撑着,却也快耗完了力气。最后,她真的开始很努力地回想,然而,早就空白一片的脑子里,此时浮现的只有书里的某一条不够完整的解释——“商品,是人类的某一种欲望对象……”</p>
当她含含糊糊地说完这句话,周怀年笑得胸腔都在颤,“哪天……那天我得去问问徐家齐,到底是他没教好,还是你尽学坏!”</p>
穆朝朝红着脸,羞赧得又想将头埋进枕头里,可身子还未低下去,人就被他重新捞起。她惊呼一声,随之而来的冲撞便真是叫她欲生欲死……</p>
真怀疑他那副病弱的模样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几番折腾,到了夜里,穆朝朝后来连骨头缝里都是酥的。走不回自己的房间,便窝在他怀里小憩了一会儿。</p>
再睁眼时,已是凌晨三点。床头边的琉璃台灯仍亮着,身边的人却已经不知所踪。穆朝朝抓着被子掩在身前,有些吃力地坐起,而后用手去碰了碰他方才躺过的位置。在触到一片冰凉后,她这才发觉,他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p>
也不知他是不是还在公馆里,在这深夜里,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穆朝朝心下有些担忧,从床上下来,便去寻自己的衣物。</p>
方才散落在地的衣裙已经被周怀年挂到了衣架上,连同他的外衣也挂在那里。想来,他仍是穿着寝衣出去的,所以大约只是离开了房间,人还是在公馆里。穆朝朝从衣架上取了自己的衣裙穿上,悄悄开门出去,想去寻他。</p>
然而,门只开了一个缝隙,便听到从隔壁房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哭声很大,夹杂着指责还有歇斯底里的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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