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西城，金濂发现，这里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p>
以前路边的排水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板砖上面露出几个小孔。</p>
两旁划分出来的路沿，将马车和行人分隔开。</p>
巡逻的清洁工正在清理遗留在道路上的粪便，保持街道的整洁。</p>
马车顺着路标，行驶入一处露天马厩处。</p>
金濂下车，便看到这里停放着好几辆马车，而车夫就在一旁的凉棚里乘凉喝水。</p>
只需要多走几步，就能直接进入银行大门。</p>
入了大堂，便有人上前，对金濂微微躬身道：“您好，需要办理什么业务？”</p>
闻言，金濂颔首，道：“我想问问，现在存银行里定期的各种利息。”</p>
“好的，您这边请。”</p>
对方一身青色长衫，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像是寻常的小厮那般模样。</p>
被引导到一旁的沙发上，金濂坐没多久，那人就拿着一本小册子走了回来。</p>
“先生，久等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聂，单字一个章，通过景泰学校毕业考试，任职三个月。”</p>
聂章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这样就避免了对方听错自己的名字。</p>
金濂原以为聂章不过是普通服务员，现在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p>
茶水送了过来，聂章坐在金濂的对面，摊开小册子，推到金濂面前，道：“这是现在存定期的利息，您可以先看一下。”</p>
“定期的利息不是固定的？”</p>
金濂接过小册子，好奇着问道。</p>
“是的，当前利息皆是由户部统一规定，并非一成不变，现在比起刚开业时，倒是降了一些。”</p>
聂章说着，仔细打量了下金濂，问道：“我看您也是贵人，应该知道不管是铜钱还是银子，藏在家中，总会有些许损耗，但若放在银行，就不需要考虑这些了。”</p>
秉持着财不外露的原则，聂章没有询问金濂的名字，更没有直接打听金濂要存多少钱。</p>
而金濂一边听着聂章的讲解，一边看着小册子上详细的说明。</p>
就算没有聂章，光凭小册子，金濂也能理解清楚现在银行定存能获得多少利息。</p>
眼前这个人，更多的是为那些不识字的人服务。</p>
“提前取款，按当日活期利息计算，是之前所存天数的利息都不算了，是不是？”</p>
金濂皱着眉，指着小册子上的条例说道。</p>
“是的，先生，若是金额较大或已存的期限较长，那么损失的利息就越多，所以若不是急需，还是不要提前提取比较好。”</p>
聂章十分公式化的回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道：“现在存款金额超过二十两银子，还送一罐油。”</p>
“豆油？”</p>
金濂挑眉，从进银行开始，他便发现，在场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所有人交流的声音都很低，避免被别人偷听，或是打扰到别人。</p>
这些都可以从一个人的穿着上分辨出来。</p>
“是的，先生。”</p>
聂章指着不远处，恰好有人领了油，准备离开。</p>
“那，要是存十两黄金，送什么？”</p>
金濂顿了顿，好奇问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