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公馆遣散了府里的上工家佣，但王素英却被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她这是沾了她家闺女的光，娄氏一家都喜欢她的女儿。 她家的闺女许月玲，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质是越来越明显。现在她和娄晓娥两人走在一起，这娄晓娥仿佛就是个冒牌的千金小姐。 娄振华有自己的计划，他打算认这位小姑娘为干女儿，等时机成熟后将她带到香江去。但现在时间还尚早，不能透露自己的计划。 这一年九月，雨水也背起书包进了黑芝麻胡同小学。有静怡在院里的相助，她这两年并没有受多大的罪。 由于没有了饿肚子的顾虑，再加上静怡对她的指导，雨水的学习成绩在班级，也是名列前茅。 静怡想改变她以后高中毕业，去纺织厂做挡车工的命运。但雨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初中毕业去考中专。中专一毕业就是干部编制，工作由国家统一安排。 这中专可比高中要难考，雨水需要加倍努力学习才行。静怡从小就向她灌输思想，想要出人头地就要认真学习。 这两年在静怡的教导之下，何雨水也学会了独立生活。她一个人搬进了东耳房，哪怕他哥不在家，她也能简单地做饭，到点自己去休息。 自从杨厂长又一次拎着礼物，来四合院看望聋老太，被四合院的众邻居们看在眼里。这四合院顿时就成了，聋老太和易中海的一言堂。 聋老太成了四合院的活祖宗，有哪一家现在不奉承于她？谁家做了好东西不先端一碗给她？也就后院的许家是个特例！俩夫妻早出晚归的，从不和院里的邻居打交道。 这许家在聋老太和易中海的眼里，立马就成了四合院里的异类。处处都想针对许家，可无奈却抓不到许家任何的把柄。 “这次真的是稳妥了！厂人事处的干部已经来找我谈过话，车间副主任的职位空太久。” 在后院东厢房的饭桌上，二大爷刘海忠滋溜一口放下酒杯，他用大手一抹嘴巴，胸有成竹地告诉自家人一个好消息。 “真的！那咱家真变成干部家庭了？这个车间副主任是什么级别？” 二大妈吴贵兰盼星星盼月亮，这次总算是有了结果。她一边为当家的斟酒，一边喜滋滋地问道。 “车间副主任应该是副科级，轧钢厂的副科，行政级别大概是十七级，每月工资九十九万元。”刘家大儿子刘光齐对他妈解释道。 他还有一年就中专毕业，天天都在琢磨着这些东西。现在他抢答起来简直就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还是老大有见识！我们轧钢厂是厅级直属单位。普通的企业副科行政级别才十八级，每月工资也才八十七万。”刘海忠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得意洋洋地回复道。 二大妈双手一拍，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我们家岂不是要一门双干部了？这在南锣鼓巷都不多见。” “那当然！还是老大争气。如果都像这两小兔崽子一样，我老刘家何时才能出人头地？看见你俩我就来气！” 二大爷刘海忠又不满地瞪了他另外两个儿子一眼，这两小兔崽子算是废了！长大也是卖苦力的命。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见他老子突然就将矛头对准了他们。忙将身子一缩，就像个鹌鹑似的将自己保护起来。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老子手里的筷子，就怕它突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爸！干部可不容易培养。家里有两个干部您还不知足？”刘光齐轻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不屑地说道。 “哈哈！还是光齐说得有道理。这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父子俩以后都是干部，我也知足喽。” 听了大儿子的话，刘海忠是喜不自禁。这整个四合院还没出个干部，他老刘家就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当家的，等你当上车间副主任，我看他易中海拿什么耍横。当上个大院的管事一大爷，都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吴贵兰又想起前两天，她和陈淑芬有些口角之争。那些邻居大妈大婶们，居然没一个人帮着她说话。真是想想都气人！ “他易中海算个屁！干到头也只不过是个老工人。先让他在院里多蹦哒两天，等哪天再召开全院大会，我罢免了他一大爷的职位。”刘海忠是踌躇满志，一脸的春风得意。 易中海端着饭菜，又来到聋老太的后罩房。他盘腿坐在炕桌旁，静静的看着聋老太吃晚饭。 “怎么有心事？谁又招惹你了！”聋老太见他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据可靠消息，厂子里要以工提干，提拔刘海忠当车间副主任。”易中海苦涩地回答道。 “你是怕他当上了副主任，就彻底拿捏不住他了？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聋老太不动声色地又问道。 “别看这刘海忠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一旦小人得了势，我怕这四合院都不够他闹腾的。这刘海忠学历才高小文化，厂里这次是属于破格提拨。只要您老去杨厂长那里递句话，肯定能将这件事给搅黄。”易中海赶紧说出自己的打算。 “本来厂子里的事就不该我去管！但为了四合院的安定，那我就去轧钢厂找小杨说说。可你要记住，这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聋老太告诫易中海道。 易中海端着空碗从后罩房出来，他转头阴鸷地望向亮着灯的东厢房，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刘海忠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 嘿嘿！我让你再得瑟。想爬到我易中海的头上？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海忠即将要当上车间副主任的消息，这两天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大院的邻居们每次看见他俩夫妻，都会上前来恭喜他们。这两天的刘海忠夫妻，嘴角都差点乐歪了。 这天，刘海忠在车间正指导着一帮徒弟们干活。这时有人过来传话，说厂人事处让刘海忠过去一趟。 哈哈！应该是自己的车间副主任有结果了！ 刘海忠颠着肚子，迈着四方步去了轧钢厂的人事处。没想到人事处的干部的一番话，让刘海忠是彻底懵圈。 “老刘啊！你的工作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但由于你的学历过低，所以你的以工代干在厂领导会议上没被通过。希望你抓紧学习文化知识，以后还是有机会提干。” 刘海忠的脑子是一片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车间的。这当干部是他这一辈子的梦想，可就差这最后一步梦想破灭。 下午轧钢厂的公告栏上，张贴出此次提拔干部的名单，上面果然没有了刘海忠的名字。替代他当上车间副主任的，居然是他的一位李姓徒弟。 他的这位徒弟觉得自己抢了师父的副主任，也有点不好意思。过来找刘海忠解释，希望他不要怪罪。 刘海忠也想开了！他徒弟不当这个副主任，也会有人来担任。这还不如给自家徒弟当呢！便鼓劲自己的徒弟，好好当这个车间副主任，别丢了他刘海忠的脸。 他的这位李姓徒弟，见自己的师父豁达大度心胸开阔。便暗下决心，等自己出人头地时，一定要提携一把自己的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