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确定小混蛋藏在这栋楼里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跃民，我现在就去叫人，今天非把小混蛋宰了不可！”袁军激动道。 钟跃民却难得清醒，翻了个白眼道：“你傻了，杀人犯法，记住了，只能重伤他，不要害他性命，为了一个小混蛋搭上一辈子前途，不值得。” “跃民，你的意思是……”郑桐问道。 三人一向以钟跃民为主，因为他脑子灵活。 “按我先前说的办，先去找张海洋，等把李奎勇引开后，再把小混蛋的消息通知下去，接下来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钟跃民想了一路，还是认为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举。 “跃民，难道你就眼睁睁的错过这个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吗？” 袁军有些不甘心。 小混蛋现在是公敌，谁要是能把他砍了，立马成为英雄，到时候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至于后果。 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字典里大多没有这两个字。 郑桐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一向不主张用暴力解决问题，他看向袁军挖苦道： “你吃了这么多天粗粮，身上还有力气干仗吗？冲上去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不去的好。” 袁军反唇相讥道：“郑桐，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个软蛋，一动真格的你丫的就缩了头当乌龟。” “你侮辱我的人格，我要跟你决斗！”郑桐怒声道。 “谁怕谁呀，来呀！”袁军冷笑道。 “好了，不要吵了，就按我说的办。”钟跃民一锤定音。 袁军敢对郑桐动手，却不敢对钟跃民发火，只能悻悻作罢。 …… 李奎勇看到小混蛋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小九，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去跟钟跃民借钱，他也不会认出你来。” 李奎勇很愧疚，到现在还以为是钟跃民泄露了小混蛋在医院的消息。 小混蛋大度的摆摆手，“勇哥，这不怪你，我反而要感谢你。” “我从几百人的围攻中杀出重围，又捅了黎援朝，现在四九城谁不知道我小混蛋的名字！” “这辈子值了！！” “对了，这是一百块钱，你拿回去还账，剩下的你拿着花。” 小混蛋直接掏出十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李奎勇没有推辞，只拿出五张，把剩下的一半还了回去。 “小九，外面很多人都在找你，我看你还是离开四九城躲躲。” 小混蛋摇头道：“出了四九城谁还认识我小混蛋，我哪都不去。” 李奎勇还想再劝，小混蛋却转移了话题，询问外面的情况。 李奎勇把今天上午家里发生的事说了。 小混蛋内疚道：“勇哥，连累你了。” 李奎勇不在意道：“我不怕连累，就是担心我妈和弟弟妹妹受牵连。” 小混蛋想了想，道：“勇哥，你往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免得他们再去找你的麻烦。” 李奎勇心里早就后悔掺和进来。 但是哥们义气又束缚了他。 这个时候，他要是躲开，还算是朋友吗？ …… 傍晚，曹越带着鱼和野鸡回到了四合院。 “曹主任，你回来啦。” 前院，闫埠贵笑眯眯的迎上来，腰杆比平日都矮了三分。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自从曹越当副主任的消息传开，院里的人看他的目光带着莫名的敬畏。 “一大爷，你有事吗？”曹越问道。 “曹主任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有事。” 闫埠贵拍完马屁，压低声音说起了正事：“听说老刘被免职后，许大茂当上了你们轧钢厂专案组组长，老易当了副组长，我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在院里搞事，想听听您的看法，也好早做防备。” “放心，翻不了天，他们要是找事，你跟我说。” “哎呀，有曹主任您这句话，我就有主心骨了。” 两人说着话，于莉从屋里出来，看到曹越脚步不由一顿。 闫埠贵看到儿媳妇，笑眯眯道：“于莉，海棠呢，曹主任回来了。” 这老抠知道于海棠带着姐姐于莉去曹越家里吃了好几次饭。 他十分高兴，不仅家里省了口粮，还能跟曹越搞好关系，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莉说：“海棠还没下班呢。” 曹越不动声色的看了于莉一眼，说道：“一大爷，你先忙，我回家做饭了。” 闫埠贵盯着曹越带的东西，偷偷咽了咽口水。 于莉异样的看了曹越背影一眼，心里有点燥热。 闫埠贵凑过来，小声嘱咐道：“于莉，往后你跟海棠多去曹科长家干点活，他现在家里没有女人，家里肯定乱，你们帮着打扫打扫卫生，勤快一点，人家亏待不了你。” 于莉眨了眨眼睛，点头道：“爸，我知道了。” “还有，你去曹越家吃饭，那些剩菜剩饭扔了太可惜，可以带回来，咱们家也能跟着改善伙食。”闫埠贵补充道。 于莉就知道公公无利不起早，为难的说道：“爸，一般剩不下饭菜。” 虽然每次做菜很多，但是现在的人缺油水，何雨水做菜又好吃，根本没有剩菜。 闫埠贵闻言，悄声道：“哎呀，你脑子怎么不会转弯，没有剩菜剩饭证明做的饭菜不够多！” “往后你们姐妹俩主动去厨房帮忙，尽可能的多做饭菜，反正曹越又不缺那点东西，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喝的。” “爸，你真是……精明，我知道了。” 于莉正想着怎么跟曹越继续接触，现在闫埠贵主动给她找由头，正中她的下怀。 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曹越了。 当然，少不了于海棠这个工具人。 …… 棒梗在门口跟两个妹妹玩耍，看着曹越带着鱼和野鸡路过中院，口水直流。 “妈，今晚咱们吃什么？”棒梗跑回家问道。 “你小姨在熬棒子面糊糊。”秦淮茹说道。 晚上不干活，一般人家都喝稀的，贾家也不例外。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一听又是吃粗粮，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秦淮茹心里难受，把棒梗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掉屁股上的土，哄道：“别哭了，明天妈就去买肉。” “我今天就要吃。”棒梗哭道。 “妈，我们也要吃肉。”小当和槐花也哭着要肉吃。 “现在妈到哪里给你们买肉。”秦淮茹苦笑道。 贾张氏走过来骂道：“都怪傻柱没本事，害的我的大孙子半个月都没吃到肉了。” 棒梗哭求道：“妈，曹越刚才拿着鱼和野鸡回了家，你去给我要去。” “小畜生整天吃独食，不知道接济我们家，还馋我的大孙子，老天爷早晚劈死他！”贾张氏小声咒骂。 “妈，你小点声……”秦淮茹提醒。 “秦淮茹，你去后院要肉去。” “曹越又不是傻柱，你就不要白做梦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拿钱去买。” “好你个秦淮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想花我的养老钱，除非打死我！” 贾张氏仇人般瞪着秦淮茹，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秦淮茹低头道：“没钱我要不来肉，要不你自己去试试吧，说不定曹越可怜你年纪大，给你块肉吃。” “我……” 贾张氏被噎的不行。 被曹越打了好几次，她才不会去触霉头。 不过，软的欺硬的怕。 不敢欺负曹越，那就去欺负傻柱。 “大孙子，你去找傻柱，他要是没钱，你就让他跟何雨水借去，那死丫头现在有钱。” 棒梗一听，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秦淮茹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马华昨天找过她，说刘岚告诉他李主任发了话，只要曹越说情，就让傻柱回到食堂。 秦淮茹知道曹越不待见她，就去找了何雨水，想让她给哥哥求个情。 可惜何雨水对傻柱彻底失望，根本不想管。 秦淮茹打算让傻柱亲自去找何雨水。 兄妹俩没有隔夜仇，只要傻柱放下身段，何雨水肯定会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