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军欣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说起了第二件事。 “我离开后，接替保卫科科长位置的不是李元就是陈济民，两人无论谁当了科长，副科长的位置都会空出来一个。” 说到这里，马卫军停顿一下，认真的看着曹越道：“小越，你想不想当这个副科长？” 此话一出。 曹越惊讶了，他没想到马卫军还有这种想法。 “师傅，我的资历怕是不够。”曹越实话实说道。 他才接班半年多，又刚当上保卫科干事，再升任副科长的难度很大。 马卫军沉声道：“我不是问你够不够资格，而是问你不想不想当。” 曹越点了点头：“当然想了，我又不是傻瓜。” 马卫军笑道：“那就没问题了，这次我帮你一把。” 曹越闻言一脸怀疑：“师傅，你不会拿我开玩笑吧？” 曹越要不是顾及马卫军的脸面，都想直接问他，你连自己的去留都掌控不了，还想帮徒弟升官？ 还没喝酒就开始吹牛了？ 马卫军看出曹越对他的不信任，冷哼道： “现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想我走，但是你师娘正巧怀孕了，他们也害怕我借这件事大闹一场，这样双方都没脸。” “我这时候举荐你，然后答应老老实实的服从调令，他们肯定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当然，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去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那里走动一下。” “特别是李副厂长，通过上次抓小偷那件事可以看出，他对你很看重，只要你给他送点礼，表示出投靠的意思，他肯定会支持你。” “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越听完马卫军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按照他说的做，说不定真能当上副科长。 马卫军本来还担心曹越拗不过弯来，不屑于送礼求人，现在看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满意的点点头。 …… 当晚，马卫军又不厌其烦的交代了许多事，为了报答师傅，曹越轻松将他喝趴下了。 告别师娘后，曹越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已经九点多。 次日，曹越没有去鸽子市。 早起锻炼完身体，刚进入前院，就看到三大爷闫埠贵站在门口，正拿着一块抹布小心翼翼的擦拭一辆自行车。 “吆，三大爷，你买自行车了？”曹越笑问。 闫埠贵听到曹越的声音，抬头看向他，得意道：“我这是昨天新买的，跟你的自行车一样，都是二八大杠！” 曹越赞道：“行啊，三大爷，你这算计来算计去，竟然算计出一辆自行车，我真是服了！” 闫埠贵听出话里有挖苦的意思，眯着眼道：“小曹，你三大爷比不上你，同样的工资，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不算计点能行吗？” “要是跟你一样每天大吃大喝，我们全家早就饿死了！” “行了，三大爷，你不用跟我哭穷，大家同住一个四合院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呀！” 曹越直接揭穿道：“解放前你就是小店主，听说资产颇丰……” “小曹，你可不敢胡说。” 闫埠贵吓得立马打断曹越，急声解释道：“我虽然是小店主，但是早就把店铺上交了，而且当年兵荒马乱，我的小店早就亏损的一塌糊涂，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要不然也不会转行当起了人民教师。” “你这样乱说，会害死我的。” 曹越瞧着闫埠贵脸都白了，乐道：“三大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行行行，就当我乱说。” 闫埠贵严肃道：“你不要乱加修饰词语，什么就当你乱说，没有‘就当’两个字，就是你乱说。” 曹越看他这么严谨，笑道：“好，我乱说了，这下没问题了吧？” 闫埠贵这才放过曹越。 曹越本打算离开，闫埠贵又叫住曹越，看了眼周围，鬼鬼祟祟的问道：“小曹，听说你家被偷那件事，你逼着贾家赔了五百块钱？” “三大爷，你听谁乱说的？”曹越反问。 闫埠贵眼睛冒光道：“小曹，你看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三大爷又不跟你借钱，你怕什么？” “我还猜到那钱肯定是一大爷出的，你小子发大财了！” 曹越自然不会承认，摇头道：“三大爷，这些都是流言罢了，谁当真谁就是傻子。” 闫埠这下生气了。 他气呼呼道：“小曹，你还想我帮你拿下老易，现在我们不坦诚相待，以后还怎么齐心协力的合作？” 曹越不以为意道：“三大爷，这件事咱们必须说清楚，拿下一大爷你获益最多，怎么反倒成了帮我？” “这明明是在帮你嘛！” “那我帮你斗倒老易，你必须把你钓鱼的秘密告诉我，你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嗷，三大爷，原来你是这个目的。”曹越笑道。 闫埠贵希冀的看着曹越：“小曹，一句话，你答应不答应吧？” “三大爷，你先把事办好，咱们到时候——什么都好说！” 曹越说完扬长而去。 闫埠贵站在原地，琢磨着曹越刚才模棱两可的话，嘟囔道：“小兔崽了，什么到时候都好说？你倒是说清楚呀！跟我耍滑头，我才不上当……” …… 曹越昨晚已经想清楚，轧钢厂副科长的位置他必须拿下。 上午上班时，跟高立升说了一声，直接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咚咚咚！ 李怀德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沉声道：“请进。” 抬头一看推门而入的竟然是曹越，严肃的脸立马变得温和。 “小曹，快请坐，你可是稀客呀。” 李怀德办公桌前站起来，热情的招呼曹越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曹越笑道：“厂长，我来向您汇报工作。” “坐下再说。” 李怀德等曹越坐下后，他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曹越道：“小曹，你知道吗，我等你很久了。” 曹越会意，马上认错：“厂长，我年纪小，没见过大世面，您又是大领导，来见您我未免有点胆怯，实话实说，我今天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敢找您。” 李怀德知道曹越在装样子，但是他很满意曹越这种态度。 他佯装生气道：“小曹，难道你把我当成吃人的老虎了？” “我哪敢有这种想法。” 曹越赶紧道：“厂长，要是早知道您这么平易近人，我早就来找您了。” 李怀德笑眯眯道：“小曹，你现在来也不晚，正是时候。” 半个小时后，李怀德起身送曹越出门，在门口拍着他的肩膀道：“小曹，往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的办公室大门永远朝你敞开。” 曹越感激道：“厂长，只要你不嫌我烦，我肯定会经常过来汇报工作。” 最后，曹越犹豫道：“厂长，杨厂长那边我用不用去走动一下？” “不用，这事我就可以决定，你回去等我好消息就行。”李怀德斩钉截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