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莲教则是一个火药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到时候死的,可是成千上万乃至数十万的人。
边上,汤軏和高志等人勃然变色。
他们只知何广义是奉皇命而来,具体其他的一概不知,却不想开口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白莲教。
这时,殿中的陕西布政司使阎彦清己经跳了起来。
“白莲教?当真?”说着,老头上前眼珠子瞪着何广义,“就在陕西省内?”
“是!”何广义面容平静,随后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包括京师的审讯结果,当着他们一一说出。
越听,这些人的面容越是凝重。
“汤镇台,速速调兵!”阎彦清咬牙切齿的说道,“白莲教最擅长蛊惑人心,若被他们闹起来不堪设想。趁他们还没起事,理应一网打尽!”
说着,不住的捋着胡须,开口道,“这事需要谨守秘密,凡参与之官兵官员人等,事前不得告知何事,以防有人走漏消息!”
“不对!那些白莲教匪既然是边军逃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在卫所中有内应,就麻烦了!”
他这番话倒是让何广义刮目相看,这人其貌不扬但是能有如此快的反应和缜密的心思,堪称老辣。
“阎藩司所言极是,鄙人这次来,就是奉皇上之命,请秦王调拨一支亲军,用以剿灭教匪。而且不能闹得声势太大,因为抓了之后还要审,审了之后才能再抓!”
何广义话音刚落,阎彦清就开口道,“秦王千岁,下官以为当速速调兵,请王府骁将领兵!”
朱尚烈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明明现在说的是他遇刺的事,而且刺客还不知从何而来,还有没有余党。怎么这些人,放着自己的安危不管,反而说起了白莲教。
“不过是些妖教的余孽,抓了就是!”朱尚烈不悦道,“既然己知他们姓名,藏身何处,还能跑了不成?如今本王遇刺,前因后果一概不知,你们就不管了?”
说着,目光看着何广义,“就算要抓,那么多人又何必你亲自去?本王这里要用人,你就袖手旁观?”
“下官是奉皇命!”何广义继续说道,“皇上的意思是,下官亲自带队”
朱尚烈气得暗中咬牙,可却无可奈何。
“哎!”忽然,捋着胡子的阎彦清大声道,“莫非,刺杀王爷的也是白莲教?”
说着,他越发的笃信起来,“定然是这些无法无天的妖人所为,他们刺杀秦王,搅乱我们的视线。趁我们乱的时候,起事作乱!”
朱尚烈一听,呆愣当场。
随即目光看向何广义,“你以为呢?”
“阎大人所说也未尝没有道理,但是不是这么回事,还要下官抓住那些教匪之后才能得知!”何广义道,“所以,兵贵神速抓捕白莲教余孽,耽搁不得!”
阎彦清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可他何广义却绝对不能如阎彦清这般,什么都说。
万一没关系,那不是危言耸听吗?谁担责任?
万一有关系,也不妨碍他的功劳!
这时,却听朱尚烈沉吟道,“若真是白莲教,那也就是说孤的王宫中,有白莲教的人?”说着,目光看向何广义,“可能还不止一人。何指挥,你若去抓白莲教,孤这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