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架

时间进入12月份，今年是一场雪没下，老人们时不时地聚在一起，为明年的春耕愁眉苦脸，曹雨海也时不时地在街上走着，看看自己两世的家乡，总想再做点什么，适合这个时代的活路，能帮助这些可爱的社员们，尤其在冬天，东北人民在这个时代几乎全在家里猫冬，光吃饭没活干，不是打老婆孩子，就是造孩子，闷着头向后街走去。 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一片哭闹声，听见有人喊，“来人啊，救命啊！”各家各户纷纷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曹雨海也顺着声音跑到一家大门口，聚集不少人指指点点，街尾处一座泥坯房子前停下来，此时已有几十人围着这座房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也太欺负人了，跑到别人家里来撒野，” 曹雨海到近前看看怎么回事？人群看见是曹雨海都纷纷让开一条缝让他进去，还一边说“小海来了……，是关大丫，丈夫带人来咱们这儿闹事来了，”曹雨海见院子里?七、八?个男子，有的到处打砸，有的对人拳打脚踢，院子里一片狼藉……， “住手，”一边喊，一边向看热闹的人群喊，“都是死人，看见打人还不去制止，把打人的给我控制住，出事我担着……，”现在曹雨海的声望在整个村子比生产队的小队长都管事，一听曹雨海能担责任，早就看不惯的十几个小伙子呼啦啦地蹿上去。一边动手一边骂道，“你他妈的太欺负人了，难道我们石家村就没人了吗？打死你们这些瘪犊子玩意儿，”一时间院子里又打了起来……， 把闹事的8个男子制服后，曹雨海对着人群说，“李二哥去叫民兵孙连长，让他带人过来，把犯罪分子押走，石大哥你去叫小队长，王大哥你去喊我二大爷，快去，” 吩咐完这些，对那十几个小伙子说，“找绳子把他们绑好喽，” 那几个男子看见一个小孩指手画脚，破口大骂，“哪来的小逼崽子，小心我一会儿把屁给你打出来，我打我老婆关你屁事儿，有本事给我放了，单挑，看我不弄死你……。” 曹雨海走上前呯呯几脚，阴冷着脸到：“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吓得几人不敢吱声，见院内4个人被打得趴在地上，都是鼻青脸肿的，曹雨海走到这家主人面前，“关大爷怎么回事儿，放心，村里一定给你做主，” 其实曹雨海对这家人的印象一点不了解，只知道这家人是从南方解放前逃荒过来的，现在一家也是七八口子人。4个女孩，2个男孩，因为是外来户，所以一家人都很低调， 关大爷说，“小海，谢谢你了，这几个人都是大丫婆家的兄弟，那个人，指着一直对曹雨海妈妈咧咧的男子说，是大丫的男人，大丫在他家被虐待，带着孩子跑回家里来了，他们就找上门来打人，要强行把大人和孩子带走，” 这时小队长石尚志、民兵队长孙连长带着十几个民兵都过来了，经过了解情况，他们俩找到曹雨海，“小海，大队长今天去公社上班了，现在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这些人到百姓家打砸抢，这是犯罪，把他们捆了，先押到大队部，上报公社等候处理，” 这时关大丫的丈夫喊道，“你们敢对我们这样，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曹雨海，“你爸是谁？难道你爸叫李刚？” “啊，你咋知道的，你都知道，我爸叫李刚，不知道我爸是拉子山村的大队长吗？”哦……，遇到一个智障。别跟他废话，这个李刚不就是二大爷走访时说的那个有问题的干部吗？正好一锅端了……，叫孙连长把人带走后， 曹雨海对关大爷说，“大爷赶快收拾收拾，伤的严重吗？”看了几个人的伤势是皮外伤，这时的百姓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公社卫生所治病，穷，没钱，几个人除了关大丫外，都无大碍，关大丫和他女儿有点惨，应该是长期累月，受到伤害，旧伤未好，新伤又来，看着身体有些虚弱， 曹雨海扶着关大丫道，“大丫姐，你和孩子先回屋休息，外面冷让他们先收拾屋子，”到屋里炕上，曹雨海给关大丫倒一碗水，放入几滴泉水递给关大丫，关大丫大概被打懵了，也许是真渴了，喝了大半儿，剩下几口给他女儿喝了，看着小丫头也是可怜，满头枯黄的头发，脸上一点肉没有，整个人像个棒棒糖，脸上还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到他们喝下水，曹雨海就放心了，见屋里也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也就帮忙收拾一下。 曹雨海拿着手里的一个垫子，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指着垫子对进屋的关大爷说，“这是谁做的？” “哦，是我闲着没事儿做的，厢房里还有不少呢，小海，你要喜欢，一会儿去下屋挑自己喜欢的拿就行，” “好，大爷收拾完了，我真得挑自己喜欢的拿，现在先放下这件事儿，你先收拾屋子，然后统计一下损失，作为以后让他们赔钱的依据，再有大丫姐，你还想不想回到婆家了，你们得商量好，这件事情对于处理这件事情有很大影响，” 关大妈说，“不用商量了，大丫和孩子，如果再回那个家，那就是去送死，跟他离婚。” 关大爷说，“这样怕以后大丫的名声不好吧，” 曹雨海说，“大爷，名声比命重要吗？”关大爷不吱声了， 关大丫说，“我死也不回去，离婚，” “好，大丫姐。女人也能自立，不用完全依靠男人，大丫姐，你先在娘家安顿下来，等过几天兄弟给你找份活儿，让你自己就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你是咱们石家村的人，以后就在大食堂打饭，有人问就说是我说的，” 关大爷：“小海，这个行吗？别给你和你二大爷添麻烦，”炕上的关大丫也感觉到一些绝望，现在可是在大食堂期间，粮食还不够吃，别人肯定会说闲话的。 曹雨海说。“别担心，你们放心吃饭吧，这里有我呢……。” 中午二大爷从公社回来，在大队部，曹雨海和2大爷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建议他把事情上报公社，让肇事人赔偿经济损失，关大丫离婚，连带着把李刚的问题一块儿解决掉， 二大爷：“你的这个建议可行，这个机会也很好，我下午就去办，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