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下意识去看顾清禾，看对方睡得很沉，应该是很久都没休息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 想到顾清禾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过来找她。 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嗯！”盛菱轻声回了一句。 江宴川点头：“我研究了一下学机械最好的几所大学。” “到时候你可以参考一下。” 盛菱一愣：“帮我研究的吗？” 她这才发现江宴川居然对她了如指掌。 她要考大学，并且要学机械专业也都知道。 江宴川沉默了一瞬说：“不是，就是随便研究一下，你不要有负担。” “哦！”盛菱应了声。 他这样说，盛菱的确觉得没什么负担了。 “回去后，我把那些资料给你，你有空的时候看看。” 他再次开口，像是在找话题跟她聊天。 盛菱想拒绝：“不用了，这些我也可以研究的。” 不过他不说的话，她还真没想过。 而且，就算她有心想要研究一下，也没这个资源。 就靠前世那一点记忆，她觉得肯定是不够的。 要找资料的话，虽说有些困难，可她还是想自己试一试，不想依靠别人。 尤其是江宴川。 江宴川倒也没强求：“我那里刚好有，如果你刚好需要的话，尽管拿过去参考。” “我觉得能省点事的话，就尽量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搜集资料方面。” “那些资料也不是我找到的，是清禾帮你找的。” “你不要觉得是我提出来，就决定不要了。” 盛菱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她又看了一眼正熟睡的顾清禾，还是妥协了：“好！我会感谢她的。” “嗯！”江宴川笑了一下：“这一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盛菱点头：“你也是！” 江宴川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阿菱，决定好想上哪个大学以后，能不能告诉我？” “为什么？”盛菱奇怪。 江宴川笑：“没什么，只是想跟你上一个学校。” “你”盛菱想了一下说：“你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上辈子你的工作一直不错的。” 江宴川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说我想陪着你，你信吗？” 盛菱平静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离你近一点。”江宴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 盛菱笑了笑：“没这个必要了吧。” 江宴川看着她，眼神中情绪复杂。 更多的是悔痛跟难过。 盛菱垂下眼：“江宴川，向前看吧。” 身边的顾清禾动了一下，盛菱拍拍她的脸：“清禾，清禾？” 顾清禾睁开眼睛，惺松地打了个哈欠：“抱歉，我睡着了吗？” “感觉怎么样了？”盛菱问她。 她活动了一下点头：“好多了。” 江宴川将她扶起来：“好些了我们就继续走吧。” 顾清禾其实还想再休息一会儿的，但看到大哥跟盛菱姐好像都想尽快离开，她也就不矫情了。 速度提高以后，三人一鸟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又走了差不多半天时间就到了。 食物都是江宴川找的，每次他都能发现吃的。 甚至比盛菱听兽语还来得快些。 期间，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流。 但盛菱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就没放下来过。 她只当没看到。 她觉得顾清禾能跟过来简直是太好了，她不用独自面对江宴川。 尽管顾清禾很努力想要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却总是徒劳。 顾清禾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感。 盛菱姐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是停下来思考一番，大哥总会立马懂得对方的意思。 而大哥要是有想法的时候，盛菱姐也总是会立马明白。 有时候她都还在理解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把要做的都做好了。 不管做什么，她感觉自己都有点多余。 她想着趁捡柴火，或者走远一些，把空间让给这两人。 盛菱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明白了，盛菱姐这是故意躲着她大哥。 她大哥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清禾都要在心里给大哥点根蜡了。 感觉到大哥越来越沉默，那压抑的情绪越来越多。 她都怕大哥回去后又喝一顿闷酒。 到大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江宴川跟顾清禾把盛菱送回知青点，顾清禾跟盛菱约好明天一早过来把二胡的音录好才离开。 一进屋，盛菱就迅速洗漱一番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她却感觉到自己兴奋得睡不着。 不是别的，主要是一想到那满空间的石头，她就开心得在床上打滚。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睡了过去。 感觉刚睡着，就听到顾清禾过来找她了。 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开门，发现不仅是顾清禾，还有江宴川和徐知晓。 盛菱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搂了搂身上的衣服。 她还以为只有顾清禾一个人呢。 怎么连江宴川也来了？ 徐知晓一点也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乍乍呼呼道：“盛菱，我听顾同志说你这几天去了特别远的山里。” “你怎么出门也不说一声啊。” “要是你再不回来，我都想发动全大队的人去找你呢。” 盛菱打着哈哈：“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跟你说。” 徐知晓眼眶都红了：“人家上山都是结伴的，你是不是都没把我们当朋友。” “一走这些天，要不是顾同志今天早上过来找你，我都不知道你跑那么远。” 顾清禾见状赶紧说：“徐知青，你，你别这样。” “盛菱姐她没这个意思。” 徐知晓也知道自己过激了。 她就是觉得挺难过的。 明明她认为跟盛菱关系挺不错的，结果人家出门根本就没想过她。 她倒不是想跟着盛菱分点好的，就是担心在山上会出事，要是有个伴能安全许多。 只要盛菱开口了，她什么都不要，丢下手里的活都会跟着去的。 盛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表情十分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