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点头:“那行,我回去了。” 她走过来,把自己背篓里的东西拿给周建军看:“要不要请人过来过目一下?” “不用了。”周建军笑着说:“厂里领导都允许的,盛知青别客气。” “我也不多留你,送你出去吧。” “不用不用!”盛菱连连摆手:“我知道路,那你们先聊。”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可不想在这里受黄玉玲那带着怨念的目光呢。 周建军要跟着出去,被黄玉玲拦住了:“周同志,这里有个地方,我还没弄清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回头我请你吃饭。” 周建军被绊住脚,心里还觉得黄玉玲好学。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送盛菱,但以后又有了不少机会跟她接触,于是也没生气。 “哪里,我看看。”他拿过书。 黄玉玲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就是这里,我不太理解。” 周建军一看,心里有些无语,这么浅显的东西居然都得让他解释。 真不知道这黄知青到底行不行。 先前他还说了大话,要帮她找个师父呢。 就这样的,怕是没有人愿意带她。 给钱都不愿意带的那种。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黄玉玲一边听一边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说的什么其实一句也没听,她只觉得他长得是真好看啊。 这样的男人,怕是以后吵架都不会生多久的气吧。 周建军被看得很不自在,解释完以后就把书丢还给了她。 “我也得回到岗位去工作了,黄知青,你还有什么事吗?” 黄玉玲垂下眼:“没什么事就不能在这里了吗?” “那是自然。”周建军严肃地说:“这里是工厂,不是别的地方,有很多机器都是有危险的。” “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你一个女同志,待在厂里不合适。”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先出去吧。” 就这么明晃晃地赶她走。 黄玉玲心里郁闷,但也知道今天待的时间够长了。 以后她还有机会过来找他。 现在到处干旱,大队里没别的事,她要是想,天天都可以来。 于是也没说什么,点头道:“那好,那我也走了。” “我对厂里不熟,能不能送我到门口?” 周建军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 盛菱不知道她前脚走,黄玉玲后脚也出了机械厂。 她背篓里装着满满的宝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都收进空间,解放了自己的肩膀。 随后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药材。 出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卖点药材,再去供销社里转转,看看那个大姐在不在。 在的话就看看能不能弄点瑕疵品,不在就算了。 还得去书店和废品站转转,不一定能淘到,但总得去转转才安心。 等盛菱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回到知青点,徐知晓就发现了她,跑过来问道:“盛菱,你今天一天都没回来啊?” “干嘛去了?有你的包裹,我怕放到你门口被人拿了,所以先给你领了放我那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盛菱道了声谢,徐知晓就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徐知晓跟周泽民两个人。 周泽民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看着比盛菱整个人都还大了不少。 “这包裹太大了,而且还挺重,盛知青,我帮你拿到家里去。”周泽民解释说。 盛菱赶紧去开门,这么大个包裹,应该是家里寄过来的吧。 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周泽民跟在她后面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扭头看向身后的徐知晓:“你干嘛呢,怎么停下了?” “你送就行了,我就不过去了。”徐知晓嘿嘿一笑。 周泽民啧了一声:“你跟我一起,我一个男同志去一个女同志家,多不合适。” 徐知晓屁颠颠跟上,盛菱已经把门打开进了屋。 她倒了两杯水,在里面加了点治愈能量,在周泽民把包裹放下后端给两人。 周泽民也没客气,接过大口喝了起来:“托了徐知青的福,喝了盛知青的糖水。” “就你会说!”徐知晓白他一眼。 说完自己也喝了一大口,的确,盛菱这里的水都特别好喝。 加了糖也不是这个甜法,总觉得这水就是不一样。 三两口喝完,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徐知晓放下杯子,推搡着周泽民:“走走走,我们出去吧,不打扰盛菱开包裹了。” “你别推啊!”周泽民怪叫:“我自己会走。” 盛菱看着两人,觉得很搞笑,她拿了一些水果让两人拿回去吃。 等人走了,她这才关上门,准备开包裹。 果然,包裹是家里寄过来的。 应该是爸爸回去以后就安排的。 里面都是些过冬的衣服,被子,难怪这么大一个呢。 被子是八斤的,里面的冬衣也都很厚,有一股晒过后的阳光的味道。 松软清新,是妈妈的味道。 摊开被子,盛菱到处找了一下,没找到别的。 将被子收起来,又开始查看衣服里的边边角角。 果然在衣摆下边发现了几个缝起来的隐形口袋。 每个口袋里都装了有东西。 这口袋上的线都很好拆,盛菱拆开一看,从里面找到了十张大团结。 另外还有一些毛线票,糖票,副食票,粮票,就连棉花票都还有一些。 衣服的内部口袋里放着一封信。 一看就是盛爸的笔迹:“闺女,听说你那边现在干旱,爸上次去的时候没有发现。” “回来以后就后悔了,都是爸不好,爸还以为你在那里生活得好,都没发现你囤粮的目的。” “我跟你妈在家里给你弄了一些钱和票,你先用着,回头再给你寄些过去。” “别省,该花就花,别担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我们跟你爷奶都身体健康,哥哥弟弟也都好着。” “棉被和棉衣是我跟你妈换的棉花打的新的,你们那边干旱,肯定棉花也不多。” “收好了,到时候冬天来了不会挨冻。” 看着信里絮絮叨叨的话语,就好像是盛爸在跟自己女儿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