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还没有学会地球语言的希尔也只能沉默，躲藏般往后挪了挪身体。</p>
良久，锦辰开口，如美酒浓烈的嗓音冲淡些许冰冷。</p>
“我说的话，听得懂吗。”</p>
希尔缓缓点头，垂于锁骨的白发遮住了胸前大片裸露。</p>
锦辰勾唇，小天使乖乖的态度让他的凌辱欲得到满足，心情比刚才好不少。</p>
“我捡你回来，以后你就是我的。”</p>
希尔屈着膝盖，手指拨动脚踝上的锁链，又点头。</p>
好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他想的情况要好不少。</p>
锦辰控制轮椅挪到床边，端起放在矮柜上的玉瓷盘，摆盘的食物还有热气，也没有问希尔饿不饿，勺子已经递在嘴边。</p>
希尔长睫掀起看了眼锦辰，垂眸乖乖张嘴吃下，食物入口时，冷白指尖抓紧柔软被子，心里有些触动。</p>
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p>
天使星食物紧缺，营养液也分为高端和低廉，作为不受宠的最低贱的混色羽毛天使，就算是同在一桌用餐，也只能服用营养液。</p>
希尔边想边吃，视线又转移到锦辰坐在轮椅上的双腿，被毛毯盖着。</p>
天使是可以治疗人类的，这个人救了他，可以治疗。</p>
但是已经没有能量心石。</p>
清脆的勺盘碰撞声让希尔回神，对上锦辰骤然晦涩的眸底，散发着危险。</p>
“在看什么。”</p>
希尔眨眼，抬手轻轻触碰锦辰的腿，隔着毛毯感受不到什么力度。</p>
锦辰幽深瞳孔凝视着小天使精致却懵懂的眉眼，唇角弧度愈发锐利。</p>
“觉得害怕还是恶心。”</p>
希尔反应了会，直视着锦辰的眼睛摇头，并没有被这样的目光吓到，只是在可惜自己好像不能报恩。</p>
锦辰看着他，眼神带着气定神闲的恶劣，“为什么要把翅膀收起来。”</p>
居然被他看到了……</p>
希尔脸色更加苍白，眸里闪烁着明晃晃的害怕，怕被丢弃和嫌恶。</p>
这里的人类都是没有翅膀的，他是个异类。</p>
锦辰像是看了出来，屈指轻轻抚过他的侧脸，动作轻柔，但微凉的皮肤温度让希尔瑟缩，于是锦辰的目光更加危险。</p>
“给我看。”</p>
嗓音比刚才更冷，喜怒无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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