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哥哥是不是也被王上抓住了……”</p>
六影只是看着他，语气冷静到极致。</p>
“二狼已死，死前和王上乞求最后的恩惠，是让你平安离开。”</p>
“什么？”</p>
狼念被这句话吓到，整个人怔住，身后的妖兽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深深叹了口气。</p>
“哥哥死了？”</p>
他的声线很不稳，眸中神采也在顷刻间褪去，牙关紧咬，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p>
仿佛有什么碎裂开，寂静无声。</p>
而后，死寂的空气中响起绝望抽泣。</p>
“不可能……你是不是骗我，他怎么可能死呢？”</p>
语调都变了，尾音带着颤，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声音。</p>
心脏沁出莫大的痛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p>
狼念压根就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p>
六影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语气也没有质问，像是在阐述事实。</p>
“你让他杀未来王夫，就没有想过会被王上杀死吗。”</p>
狼念再也没有去争未来王夫这个称号属于谁。</p>
他绝望摇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只知道无声抽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p>
是啊……为什么呢。</p>
六影把影像石丢给狼念。</p>
他似乎猜测到了里面是什么，颤抖着手接过，压抑到极致后是莫大痛苦的绝望。</p>
影像石在空中投映出六影录下的东西。</p>
听到二狼那句不后悔时，狼念再也承受不住，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砸在石头上，嘶哑着声音无助哭喊，宛若被困住的野兽。</p>
“哥哥……”</p>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是我错了……”</p>
他唇瓣都哭白了，被牙齿咬出血痕，悲怆困顿。</p>
那可是血池禁地啊。</p>
“我送你出去。”</p>
六影依旧冷静。</p>
“不……我不走，我要去求王上，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有办法救哥哥。”</p>
狼念一把推开他，身形摇晃几下，就往妖宫内跑去。</p>
凛冽的夜风随着他奔跑的速度，像是尖刀刮在脸上，凌迟般的疼痛却比不上心中分毫。</p>
六影并没有阻拦，化作黑影跟在后面。</p>
“王上，狼念公子在殿外跪着，求着要见您。”</p>
妖奴在内殿门口回话。</p>
尘殊放下手中的妖族记录册，从锦辰怀中起身，这个时辰平常已经入睡的两人也只在软榻上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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