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虚妄

编号3 要求有些过于繁琐了，而且，这么做不切实际。 编号4 我一直在观察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符合条件的人选。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 “……”观察者睁开双眼，自己正处于一片漆黑的空间，除了长居于自己身体周围的白光外，其他什么地方都无法看清。 这是梦吗？不，观察者已经很长时间没做过梦了；那这是猓的能力吗？也不对，猓不会，也不该幻化出这样的场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是敌袭。”观察者下意识做出了判断。 “不错，但只对了一半。”一名身着长袍，脸部却是一片漆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观察者的身旁。 “什么人。”虽然梦境状态下的自己没有任何武器，但面对这个不速之客，观察者还是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初次见面，你或许可以叫我……亚玻伦。”眼前的男人漆黑的脸庞上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教条］组织的领导者。” “就是那群袭击者的领导吧。”观察者冷漠地盯着眼前这个诡秘的男人，“你策划了这一切……” “你的直觉一向都很不错，但先别那么紧张，观察者……”亚玻伦停顿了一下，将手背到了身后说道，“这场袭击，我不过是简单的介入了一下而已。” “毕竟那个小魅魔目前是不会知道她施展的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在有限的时间里多说一点，多给你一点提示，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为什么？” “为什么？”亚玻伦忍不住地发出了笑声，“因为我很喜欢看到那种自相残杀的场面啊。” “你是什么意思？”听了亚玻伦的话，观察者不由地更加警惕。 “不对，现在还不能用‘自相残杀’这个词……”亚玻伦将手摊开，“意思就是比起陪那些人演戏，我更喜欢看戏，简而言之，你可以认为我是绝对中立的。” “袭击的目的是什么？”观察者干脆发问道。 “目的？只是为了复仇罢了。”亚玻伦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复仇？” “是啊，不过是一群人因为厌世而蓄谋已久，毕竟你们相当于是执法者，所以第一步当然是干掉你们。” “……”观察者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因为无法看见对方的表情，他也无法确认对方是否有说谎，“蓄谋已久？你们又干了些什……” “别把我和那群蠢货混为一谈，对我而言，他们不过是一群有着自我意识的工具。”亚玻伦突然出言打断了观察者的话，“至于干了什么…售卖毒品，放高利贷……反正你能想到的他们估计都干过吧。” “你作为他们的领导者，难道不清楚吗？” “我要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偶尔搞搞科研，他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似乎是没忍住，亚玻伦又笑出了声。 “呵，你还真‘称职’啊……”观察者嘲讽道。 “你也不赖，作为执法者从不管贫民。”亚玻伦同样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曾经会，不过我后来明白了，‘他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观察者把亚玻伦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哈哈，这也是为什么我很欣赏你，观察者，咱们的理念真是一样的屑！” “我和你还是有些区别，亚玻伦，毕竟我不会把我朝夕相处的同伴当做废物工具。” “哼，是这样啊，自诩清高而已……”亚玻伦将手背到身后，点了点头示意观察者继续向他提问。 “既然那些人蓄谋已久，那又怎会做出‘不了解敌人就发动袭击’的蠢事呢？” “因为他们被‘暗示’了。” “暗示？” “简而言之就是被催眠……”亚玻伦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干的。” “为什么？”观察者沉声问道，“只因他们是你的工具？” “嗯…说了个半对，因为我需要在必要的时刻合理的使用他们，不过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干。”亚玻伦留了个悬念。 “那你又是怎么影响我的梦境的？你在什么时候也对我用了‘暗示’吗？” “不，入梦不过是我的一个能力罢了，就像是参孙能狂化，犹大能钻影子一样，都是些不足挂齿的能力。” “那个黑影叫做犹大啊……为什么你们组织甚至连名字都是用［圣经］的词或人名来命名？” “因为是基督教？因为能力类似？不，这么说你估计不会相信……”亚玻伦一只手扶额，装出在努力思考的样子，“也许你哪天会知道吧。”亚玻伦又回避了一个问题。 “那我的身体呢？是你搞的鬼吗？”观察者突然这么问道，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与自己每次头晕所出现的黑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的身体？”亚玻伦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 “嗯。” “哈，你的身体，我又怎么清楚？”伴随着一声轻笑，亚玻伦将问题反问了回去。 “也对……”观察者在心中默念。 “你进入我的梦中却只是为了和我聊天？说实话，我无法信任你。”观察者皱了皱眉头。 “信不信由你，不过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可别忘了。”亚玻伦突然又恢复了先前的语调，声音充斥着一种迷幻的感觉，他自顾自地说道，“犹大不过是破碎的灵魂，哪一边先消失，就归属于哪一边。” “……什么意思？” “［教条］起源于核心，也需要其的力量。”亚玻伦仿佛没听见观察者的话，继续说道。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观察者有些着急了。 “我还以为你能听懂呢，可惜。”亚玻伦的身体逐渐透明，“你该醒来了。” “慢着！不要当谜语人！给我说清楚！”观察者向前猛地一扑，但却回到了现实，他刚刚这一扑使他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酒馆的沙发上，而猓的“梦境”也被这么强制性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