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浅眠

坠落感…… 无尽的黑暗…… 实验室里的那失败品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昏暗的电子记录板闪烁着： 编号1 是时候……去完成那件几乎无法成功的事了 …………………………………………………… “……”观察者从床上惊醒，抬头望向窗外，却只能看见那深邃的漆黑。此时的他已再无睡意，撑起身子便坐在了床上，黑色的长发杂乱的披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似乎是见到他的苏醒，窗口的那道漆黑的身影渐渐散去了。 无疑，此时正处于深夜，窗外明亮的月光也随着那层黑暗的消失，渐渐地照亮了观察者的房间。 “…几点了？”观察者自言自语的从床边的凳子上拿起手机，不只是手机受到了信号干扰还是观察者自己还没清醒，原本该显示时间的地方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乱码。 “算了…”观察者翻身下床并将手机揣入口袋中，“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的工作……” …………………………………………………… 观察者所生活的地方——也就是堪萨斯地处大陆中部，是多方地区人口流动混杂的地方。 该区域没有任何本地政府人员或是警察，因此治安管理方面也长期处于无主状态之中。在当地城区中，除了传统产业，还散布着大量地下黑市，贫民窟与赏金猎人。 而观察者，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整个堪萨斯的执法者，并与其领导着的组织［世界秩序］一同维护着他所生活的这个地区的秩序。 同时，之所以观察者有着如此高的地位，是因为他在一众赏金猎人中，也是最有权威的那一个，不论是他可怕的能力还是那令人惊叹的任务完成速度，都使得其他赏金猎人就算是对他不满，也不敢有所怨言。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仅仅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将常驻在悬赏单上的、赏金最高且最麻烦的暴徒——乔·奎恩击杀，这件事使得他受到了众多赏金猎人的佩服。 …………………………………………………… “唔！……”然而，当观察者脚刚踩到地板上，一股剧烈的眩晕与疼痛便席卷了他的脑袋，他踉跄地扶住墙，从桌上的药罐中胡乱地倒出了大量蓝色止痛药丸并直接吞咽了下去。 许久，观察者脸色才算得上是有所好转。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这头疼是怎么来的，潜意识里认为的是自己在某一天到家之后便突然发作。 在那疼痛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的记忆片段中，一道穿着黑色长袍的消瘦身影突然闪出，随后不到半秒又转瞬即逝。 “有够离谱……”观察者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算是缓了过来，待他自己身体恢复后，便顺手将药塞入了兜中，简单的更换了常服并将武器背在自己腰上后，便出了门。 “12:47…酒馆还开着门……”直到现在，观察者才看清了手机上的时间。 他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能与其相伴的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 路旁的路灯冒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要消散一般，根本无法照亮漆黑的道路。但这并不能影响到观察者，作为酒馆的常客，他早已将路线深入骨髓。当然，他并不是去那喝酒，他本身也不太喜欢喝酒。 …………………………………………………… 布朗克斯酒馆，作为［世界秩序］的一个堪比秘密基地、同样也是经济来源的据点，还是每一位赏金猎人的领悬赏单的地方：所有悬赏单都会被贴在一处墙上，供他们挑选。 组织中年龄最大，同样深藏不露的一名成员——绰号老鬼，大部分时候都居于幕后经营着整个布朗克斯酒馆，他掌握着堪萨斯内与境外大部分的悬赏、贸易等信息。 …………………………………………………… “抱歉，要打烊了……啊，是观察者啊！？”站在柜台的酒保位置上的，是一位女魅魔：暗红色的单马尾不失典雅，白红配色的西服优雅至极，“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 “来杯水就行了，猓。”观察者说着，找了个柜台旁的位置坐下。这位名叫猓的女魅魔与观察者一样，隶属于［世界秩序］。 “唉？我好不容易才和老鬼学了调酒，你难道不想成为第一个尝试者吗，观察者？”猓有些失落地说道。 “对我而言，酒只需浅尝而止就行了。”观察者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况且我本来也不喜欢那玩意，无论是鸡尾酒还是什么的。” “那就算了吧。”猓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重新露出了笑容，“还是加冰块的对吧。” “……”观察者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在短暂的沉默后，观察者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猓的穿着，发现并不是市面上最新的那种风格：“你这衣服……？” “嘛，这是新的酒馆值班服，毕竟原来那件已经穿蛮久了，值早班的那个黄毛也有一件……啊~好烦~好想换回我的衣服～” “呵呵呵，猓，这可不是什么模特秀。”一阵低沉且有力的声音从柜台后的半开门房间中传来。 只见来者一头银发，身披灰色风衣，他从门后走出，并顺势扶了扶墨镜，此人便是经营着布朗克斯酒馆的人——老鬼。 “辛苦了，猓。”老鬼轻咳了几声，在组织里的两名成员来到酒馆帮忙后，他的工作量便比以往少了许多，所以也可以得到充足的睡眠，“我已经休息够了，你去睡觉吧。” “晚上用来睡觉可是很浪费的啊！~”猓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了老鬼，“每天都熬到眼皮打架，实在不行了再倒下睡觉，那样子最棒了！” 观察者皱了皱眉，对于猓这地狱一般的作息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予评价。随后，他喝了一口猓递过来的冰水，便与老鬼讲起他到来的原因。 “药快用完了，老鬼。”观察者将几乎是空了的药罐拿了出来在老鬼面前摇了摇，只有零星的几枚药丸的碰撞声。 “你还是需要止痛药吗？这个症状已经持续有一周多了吧，你的身体没问题吗？”老鬼问道。 “不，正好相反。”观察者摇了摇头，“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得很。” “……好吧，我去联络一下我的那些‘朋友们’。”说完，老鬼便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