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块深邃的绸缎慢慢垂下,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墨黑色。 星光稀疏,仿佛被浓重的夜色吞噬,只留下点点微弱的光亮点缀在远方。 这场酒局已经进行了许久,酒过三巡,在场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泛起了微醺的红晕。 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包厢里柔和的灯光映照出,精致奢华的内饰,金色的吊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洒在男人英俊的侧脸,将他凌厉的下颚线切割的愈发分明。 虞歆抬眸看着他,小脸绯红,眼神有些迷离,潋滟的桃花眸染着几许看不清的情愫。 她手中的水晶高脚杯轻轻摇晃,猩红色酒液在杯中荡漾,反射出妖冶的光芒。 四目相对之间,彼此眼里的情欲之火越烧越旺。 傅庭骁低头看见正在蹭自己小腿的高跟鞋尖,眸色渐深,薄唇挑起一抹笑意。 他伸手扣住女人盈盈一握的小腰,手指微微收力…… 突然,桌上的白色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妈妈。 虞歆精致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犹豫。 她放下酒杯,对他抬了抬下巴,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包厢。 过道隐约能听见包厢里面的嘈杂声,她想也没想就推开隔壁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见包厢没人,她赶紧走进洗手间接起电话,“喂,妈。” 安颐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歆歆,九点半了,你还不回家?” “你明天早上九点不是有一台手术么?今天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质量。” “我知道了,妈。” “我现在跟清儿在一起,马…… ”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门突然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虞歆双眸微瞪,因为她记得她刚才反锁过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抵在洗漱台前。 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镜子里,五官深邃,薄唇含着坏笑。 女人眉头紧蹙,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门,示意他先出去。 “妈,我马上回去。” “您先休息,不用等我。” 安颐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不困,等你。” “知…… ” 她刚开口,就觉得双腿一凉,她的西裙已经被撩到腰间。 男人温热的薄唇轻咬她耳垂,酒香夹杂着淡淡雪茄味涌入鼻腔。 虞歆浑身一紧,耳根不由自主发烫,心跳如鼓。 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生怕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传到她妈妈听筒里去。 安颐见她突然没了声音,扬声叫她:“歆歆。” 她回过头,讨好的看着身后使坏的男人,央求他暂停一下,就差给他作揖了。 傅庭骁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她可以继续打电话。 “嗯,妈,我刚才在电梯里,信号不好。” “嗯。” “我马上回家。” 电话刚一挂断,一具滚烫健硕的身躯就再次贴了上来。 他俯身低头,薄唇在她后颈脖摩挲,让她觉得又痒又麻,“虞秘书,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编瞎说的功夫了得?” 听见男人解皮带的声音,她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小声商量道:“傅庭骁,我要回家了。” “已经很晚了,我妈在家等我。” “明天给你好么?” 傅庭骁眯起狭长的黑眸,眉宇间染着情欲之色,“不好。” “而且你确定你不想?” 说这话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从她裙下抬起,摁在她唇上摩挲,指尖撬开她牙关…… 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从舌尖蔓延至口腔。 虞歆瞪大了眼睛,大力拽着他的手推开,“傅庭骁,你疯了!” 他不以为然,已经解开皮带,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软腰,“怎么了,虞秘书?” 虞歆打开水龙头洗手,“你说呢?” 她刚准备漱口的时候,就被腾空抱放在洗漱台上。 他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上去,这个吻很具有侵略性,卷起她的口中芬芳,猛烈的吞噬…… 就在虞歆被吻的七荤八素,眼睛慵懒的眯起,白皙的皮肤上渡上一层粉色时。 傅庭骁修长的双臂撑在她两边,神色淡淡问:“虞秘书,真的不想要?” 此时,她身上的白衬衫除了最下面一颗纽扣,其余所有扣子都已经散开。 这件单薄的布料,正松松垮垮挂在白皙纤细的腰间,一双白嫩的大长腿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她气的想揍人,这种时候问她要不要,不是在搞笑? 点一半火,就不肯负责。 但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似乎就是故意来撕碎她正经的假面具的。 因为他居然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帮她穿衬衫了。 他一本正经抬了抬下巴:“不想就先送你回家,乖。” “傅庭骁,你…… ” 虞歆扯起他的宝蓝色领带一拉,低头咬住他性感的喉结。 她低声警告道:“你敢……” 在男女力量大比拼上,虞歆永远是输家。 她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傅庭骁轻轻推开她的手,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出一会儿,他就穿戴整齐,恢复了一贯的西装革履。 他高挺的眉骨轻抬:“不是你说你不想要的么?” 虞歆狠狠磨牙,睁着凌厉的眸子瞪他,“你非要这样?” 傅庭骁勾了勾唇,深邃的瞳仁透着玩味:“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 女人闭了闭眼,把心一横,也不顾什么矜持脸面,扬声道:“要,关灯。” 因为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挺难耐的。 这段时间,她就像个刚尝到糖果味道的小孩一样,贪婪的想要更多。 傅庭骁黑色衬衫下的健硕身躯,就像那精美的包装纸里面的糖果。 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她欲罢不能…… 他轻笑一声,“不关,让我看着你。” “傅庭骁,你过分了!” “虞秘书,你这样跟老板说话,下次我可不配合称呼你为虞秘书了。” “你什么意思?” 耳垂传来一阵刺痛,男人低磁且魅惑的嗓音飘入耳边:“傅太太,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