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是悲壮的。</p>
他的死法被具象化。</p>
“咕咚”廖有利咽一口口水，苦笑，“其实倒也没必要这么认真。”</p>
“不行。”汪淼拉过画纸，“要死的有作用。”</p>
“呵”廖有利收回视线，带着椅子坐远一点。</p>
他怕自己等会说些难听的，再得一个袭警的罪名。</p>
那边四人围绕廖有利的死法僵持不下。</p>
汪淼画完最后一张，推一把站在白板前的范世谙。</p>
将他画的四种死法，吸在白板上。</p>
“都听我说说。”</p>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是神情激动，很是不满被突然打断。</p>
“这次，廖有利不止要死，还要找到买凶杀人的那个人。”</p>
凭陈武善现在的‘等级’，根本够不到买家信息。</p>
让他和李金福去套，风险太大。</p>
警方这次保下了廖有利。</p>
下一次呢？他再‘复活’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会再经历一番。</p>
不断根，死的就不值得。</p>
汪淼点他画的关于廖有利的意外死亡方式。</p>
分别是从高楼坠下摔死，脑浆流一地。</p>
出车祸死亡，车被重卡撞上，小车成了压缩饼干。</p>
走在路上，被突然松动的广告牌砸死，锋利的铁板，甚至还削下一条胳膊。</p>
某油漆厂房前，廖有利失足掉进油漆池里，被救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p>
最后一个死法倒还挺体面，不见血，连脸都看不见。</p>
“我倾向这个。”汪淼指最后一幅画，“符合主题，契合廖先生的工作。”</p>
“呵”廖有利发了从鼻子里喷出个音节，连话都懒得说。</p>
“更重要的是，方便控制变量。”</p>
“我反对。”廖有利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争取死亡方式，“我也不傻，好好的往搅拌池里跳。”</p>
“纯找死吗？”这四个字，他是吼出来的。</p>
所有人听后，调转视线看汪淼。</p>
意思很明确，反对无效，只要配合就行。</p>
“死的更有价值，可以让幕后之人觉得，死的蹊跷，但又应该如此。”</p>
“你是油漆大王嘛。”</p>
最重要的话，汪淼没说。</p>
更能突出陈武善的业务能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策划了一场看似不可能的意外，这是多大一个加分项。</p>
四人听汪淼在更有价值上，加了重音，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p>
他们不约而同举起手，“同意。”</p>
“这个想法很好。”范世谙取下其它三种死法，“我们着重讨论，该怎么实施？”</p>
廖有利已经彻底不想说话，这个世界终于还是颠成他无法理解的样子了吗？</p>
这些看起来脑子有泡的警察，真的可以帮他躲过一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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