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内的空调吹着冷风,温度在这一瞬间降的很快。 沈疏月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姜珩,说可怜他吗?也没有,她上辈子见过太多伤心的人了,哭出血泪的比比皆是,她同情不过来,只能努力修炼,希望能够将魔族一举歼灭,让百姓过上真正的安定的生活。 所以啊,到了姜珩这里,她也只是让他一个人发泄出来。 不去打扰,是沈疏月最后的温柔。 “别走……别走,好不好?” 沈疏月刚刚站起来,无奈的轻轻叹息,又坐了回去。 “嗯。” 姜珩微微颤抖的身子,渐渐平复了下来。 手放下,朦胧的眼前是一盒纸巾。 “谢谢……” “不客气。”沈疏月偏过头,不去看姜珩。 没有人会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姜珩吸了吸鼻子,绝了哭了一场,好像舒服了很多。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姜珩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从说话的语调来说,他已经平复好了心情。 沈疏月这才回过头:“没有的事。” “呼~” 很快,姜珩就平复好了心情,恢复了以往生人勿近的冷漠禁欲的模样,若不是眼眶还微微泛着红,怕是也看不出他刚刚哭过。 “我们可以继续谈了!” 沈疏月与他面对面,点了点头。 姜珩:”沈疏月,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的女人,这是我必须要说的。“ “其次,关于协议的事情,作为甲方,我有资格终止其中的条约,并且我们的婚姻关系是合法的,解除这个协议并不难。” “最后,关于时倾和姜屿姜垣,我不爱时倾,说实话,对于两个孩子,我也没有看得那么重要,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两个孩子可以给爷爷奶奶照顾。” 沈疏月深呼吸,搞了半天,他这又是怒吼,又是哭,又是装逼的,结果,她说的什么,啥也没听清。 “第一,姜珩,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 “第二,有协议前提的婚姻关系,离婚也很容易。” “第三,我喜欢鱼鱼和嘟嘟,是因为两个孩子可爱,善良,真诚,他们爱我,跟你这个父亲没有关系。” “第四,我不喜欢你,不会跟你有孩子。” “第五,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鱼鱼和嘟嘟的去留。” “你刚刚说,是时倾给你下药,才有的两个孩子,那我问你,是什么药能够让你反抗力十足的姜总在不自愿的情况下和讨厌的人发生关系,并且生下两个健康的双胞胎?” 在现代医学下,是有催情药,但是微量且健康的催情药是不具备让人完全迷失的效果的,只有强力催情药才可以,而多次使用强力催情药,生下的孩子大多是畸形,最好的情况都是身体孱弱。 而鱼鱼和嘟嘟很健康,他们甚至连感冒都很少,这样健康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强力催情药物影响下生出来的。 至于迷药,男人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是没办法的。 姜珩面色凝重,不敢去看沈疏月的眼睛。 沈疏月冷哼一声:“姜珩,你和时倾的故事,在时倾去世的那一刻起,已经缺失了时倾这一方的证词,就已经是真假难辨了。” “你所说的时倾,是你主观的看法中的时倾。” “当然,我不是来追究你说的对不对,精不精彩的,我不是来给你做判官的。” “并且,无论时倾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鱼鱼和嘟嘟母亲,你应该对她保持基本的尊重。”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唯一能够接受你的,是婚前协议的内容。” “我不喜欢你,并且永远不会喜欢。” “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是小动作频出,甚至忽悠两个才四岁的孩子的话,那就骚扰。” “那样的你,和你口中明知道你不喜欢自己,却还要下药怀上孩子的死缠烂打的时倾,没有两样。” “你若是想不通,可以带入一下你对时倾的感受,那就是我对你的感受。” 沈疏月站起身:“姜珩,我们就应该各司其职,我拿钱照顾好两个孩子,而你好好的忙着你的工作,在空闲时间做一个好父亲。” “这是我们两个最好的相处方式。” “当然,你以后若是有想娶回家的人,直接同我说就可以了,我们离婚,但是我有一点,对于两个孩子,我永远有探视权。” 姜珩突然很无力,别人都以为自己是姜家唯一的孩子,呼风唤雨,荣华富贵,自由潇洒幸福一生,可是,他也有反抗不了的时候,也有得不到的人。 “沈疏月,我哪点不好吗?”为什么呢,你不喜欢我,甚至放言,以后都不会喜欢。 “普信男!你还以为自己很完美呢?”沈疏月就差对着姜珩吐口水了。 呸!真是膈应人! “来我告诉你,你那点不好!” “第一,你死缠烂打!” “第二,你对两个孩子不负责!” “第三,你自私又懦弱!连小孩子都利用!” “第五,你言而无信,再次伤害了嘟嘟!” “第六,你情绪不稳定,对小孩子下手!” “第七……” “够了!”姜珩低着头,抬手制止了沈疏月。 “我知道了,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对吗?” 沈疏月点头:“对啊,就好像时倾在你妈妈眼里是个温柔漂亮,贤良淑德的小姑娘,在时家是个可爱单纯,天真勇敢的女儿,在你眼里不也是偏执有心机的毒妇吗?”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沈疏月甩了甩飘逸的长发,转身踩着拖鞋,塔塔的走了。 姜珩抬头时,书房里已经没了沈疏月的影子了,只有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果调香气,闻起来像是清新的橘子。 沈疏月不用香水,这是今天的餐后水果,蜜桔。 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现在正是各项器官发育的时候,沈疏月经常要亲亲抱抱他们,身上太香了对孩子也不好,特别是嘟嘟,是个娇气的,有一次沈疏月心血来潮喷了一个斩男又斩女的黑鸦片,嘟嘟老远就在打喷嚏。 从那以后,沈疏月就不喷香水了,直接多吃水果,或者有时候把橘子皮什么的,晒一晒,弄个手工的小香包。 姜珩记得,鱼鱼和嘟嘟的房间就有沈疏月做的香包,还特地为两个孩子缝了鱼和猫的形状,就挂在床头。 那样舒服清甜的香味,让人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