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还有一丝哑意，听得人耳朵都酥了。</p>
姜锦随被她摁在怀里动弹不得，“早、早，秦……阿鸢。”</p>
镜鸢眼睛都没睁开，蹭了蹭他柔软的脑袋，“还早，再睡会，晚点再去看阿姨。”</p>
姜锦随其实已经清醒了，但还是陪着她睡了个回笼觉。</p>
两人起床整理好已经是九点多了，下楼时勤奋好学的小姑娘已经在刷题了。</p>
看见两人下楼，姜念惜扬起大大的微笑，“早，哥，嫂子。”</p>
“早，惜惜。”</p>
看小姑娘这精神的样子应该是起来很久了。</p>
镜鸢问：“你吃早餐了吗？”</p>
姜念惜摇摇头。</p>
这里是嫂子的家，不问自取视为偷。</p>
“你和你哥还真是一个性子。”镜鸢想起饿到肚子痛的姜锦随就无奈，“以后在这里就当在家，冰箱有食材，也有零食，想吃什么随便拿。”</p>
简单地做了早餐吃过之后，三人出门去买保健品、果篮和花束就出发去看姜母了。</p>
医院给姜母安排的是vip病房。</p>
李医生果然也在姜母的病房里。</p>
姜锦随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儒雅随和的李医生。</p>
姜念惜很久没见过姜母了，一见到她就扑在她床边冲她撒娇。</p>
“李医生，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和你说。”</p>
李医生微怔，点了点头跟姜锦随和镜鸢出去了。</p>
姜母看着几人的背影，眼神闪了闪。</p>
医院窗户边可以看到像是水洗过的蓝天，绿油油的草坪上还有些湿润。</p>
一时无言。</p>
李医生目光落在草坪上玩耍的小孩子，语气带着对小辈的宠溺：“小随，你想和我说什么？”</p>
“李医生……”姜锦随尴尬地抠一下后脑勺，“咳，你是喜欢我妈？”</p>
李医生插在白大褂兜里的手指微微一缩，总是温和的瞳孔终于起了一丝波澜。</p>
“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要是不想说也行。”姜锦随手下意识揪住镜鸢的衣摆。</p>
李医生将手拿出来，无力地搓了一下脸，语气有些挫败，“我从高中就喜欢阿慧……”</p>
将压在心底多年的事娓娓道来。</p>
他和阿慧是不同班级的，每次都在年级排名榜一二名绞着。</p>
注意到阿慧是因为他们班语文老师课上总在夸赞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说她几乎每次考试作文都是满分，又恰巧考试他名次落后她。</p>
当时他想去找阿慧看看她的满分作文，但女生瞪他的一眼以及眼里隐隐的敌意让他记了很久，回想自己是在哪里招惹过她。</p>
再后来，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追着她……</p>
少年人的喜欢就是来得如此莫名其妙，但那时候的阿慧很不待见他，让他想要毕业之后和她表白的心冷凝下来。</p>
他将喜欢埋在心底，高三那年托阿慧班的朋友打听她想报哪个大学，想和她读一所大学，想改变她眼中的自己。</p>
但阿慧高\/k时发挥失常，没考上那所大学，他家里也逼他出国深造。</p>
冲动之下他和隔壁班老师要到阿慧的地址，到她家想和她表白，却意外看到在她和姜明聚接吻。</p>
那一瞬间他狼狈地躲在角落，只敢偷偷看着两人拥吻，将那封反复斟酌了好几个晚上的情书丢在垃圾桶，转身离开。 顺从父母的意思出了国，却还是会想念她，从同学口中打听她过得好不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