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是伺候岁岁的侍从。</p>
因着陛下说晚间来留寝，戚牧辛只得让岁岁寝在偏殿，这还是第一次岁岁不在他身边睡，戚牧辛不放心，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扬高的声音。</p>
“陛下驾到——”</p>
是帝王的御辇到了。</p>
戚牧辛起身，搭着丹霜的手腕出去迎接。</p>
赵无期身上是明黄色的朝服，神情不怒自威，不急不缓迈进雅宁宫，望见戚牧辛的身影，她脸上带上温柔宠溺的笑，大步走到戚牧辛身旁。</p>
戚牧辛一顿，怎么说呢，她的表情就……很刻意。</p>
好像她对他情深似海似的。</p>
戚牧辛长呼一口气，旋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福身一礼，“臣侍参见陛下。”</p>
谁还不会装呢。</p>
赵无期似乎笑了声，眼神深情似水，扶住戚牧辛的小臂，“不必多礼。”</p>
若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他真会以为赵无期爱他爱得不可救药，可他就是啊。</p>
戚牧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了笑：“……”</p>
赵无期继续含情脉脉道：“爱妃这簪不错，朕从九皇妹那得了一对浮光紫珠，明儿让安敏送过来。”</p>
她真的好会装啊。</p>
戚牧辛内心感慨，面上却含羞带笑，“谢陛下。”</p>
陛下得了好物什，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良君侍，侍从们对良君侍受宠的程度有了清晰的认知，心底愈发恭敬。</p>
赵无期进屋同戚牧辛坐了会，聊聊小话。</p>
良久，她抚了抚戚牧辛绸缎似的黑发，轻笑一声。</p>
“时辰不早了。”</p>
言外之意到了就寝的时候。</p>
侍从微垂着头无声退出去。</p>
戚牧辛跟在赵无期身后，进了里间，主动为她褪去外袍。</p>
“爱妃可会叫？”</p>
戚牧辛很想没形象地朝她翻白眼，回她一句他长嘴，但他不敢，因为面前的是帝王，一念决定他的生死，他弯唇笑笑，试探道：“陛下？”</p>
赵无期：“……”</p>
“朕说的是床／笫之间的话语。”</p>
戚牧辛眼睛都瞪圆了，结巴道：“您、您方才说什么？”</p>
赵无期促狭地笑了一下，弯腰在戚牧辛耳畔低低道：“若爱妃愿意侍寝也是可以的。”</p>
四年前她们二人都误食了***的药物才会有妻夫之实，她不认为清醒状态下的戚牧辛愿意将自己交给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女人。</p>
打她一回京，大臣们听到风声，有适龄公子的大臣都坐不住了，想把人塞进后宫，今日午时已经拒了几位大臣，烦不胜烦。</p>
故而，她需要一个挡箭牌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之口，那有谁比育有皇嗣的戚牧辛合适？</p>
但不可否认，她对他确实有那么一些感兴趣，不然四年前也就不会动他。</p>
戚牧辛揪着手中的锦帕，脸色微微泛红，坐在床榻上，僵硬地“叫”出声。</p>
赵无期眉头微拧，打断道：“叫得软些。”</p>
明明四年前那次唤得她心都酥了。</p>
思及此，赵无期喉咙无端有些发干。</p>
戚牧辛脸色更红了，他只和她有过那一次床／笫之欢，他哪会？</p>
赵无期无声叹口气，弯腰钳住他小巧的下巴，压低声音，“可有心仪的女子？想想她，她在触碰你的腰、你的**、吻你的唇、侵占你的呼吸。”</p>
戚牧辛脑海中不受控制再次想起和她缠绵的画面。</p>
他面色愈发红润，睫羽微颤，抬起眼眸半嗔半怨，眼神迷离而**，不觉**出声，万种风情不外如此。</p>
话本里的妖精都没他会勾人。</p>
